第二天我起床时已经中午了,李天还是早早的就出门了。而王喜则带着我去诊所里拆线。
那老医生给我拆线时可吓人了,他的手颤抖的很厉害,我就怕他把镊子再插我肚子上。幸好没出什么事情,那老医生顺利的把线给我拆了。
拆了线那老医生又给我肚子上贴了个叫无菌贴的东西,但刚出门王喜就给我撕了下来,说捂着伤口恢复的慢。
王喜在街上也有不少事,所以我就和别人在台球厅里玩了一下午的台球,直到天黑王喜才风尘仆仆的来到台球厅里把我叫走。
王喜看上去愁容满面的,见到我就跟我要了根烟,我看他脸色很差就问他怎么了。
“没事,走吧,吃饭去。”
王喜带着我去了家面馆,吃完饭后就打车带我去了民房。
我本以为他会和之前一样在民房和我一起等李天回来,但他刚坐下一会就接了个电话走了。
临走时还让我把门插好,说他有钥匙,别人敲门不要开。
看着王喜一脸忧愁的表情,我点了点头。
王喜走后,我一个人在主屋里坐着,外面的天已经黑透了,时不时还能听见从大门口路过行人的脚步声,我自己一个人坐在屋里还真感觉有点害怕。
尤其是王喜走时还嘱咐我谁敲门都不能开,所以我更加确定他跟李天又有麻烦了。
再联想一下他俩昨晚的古怪举动,我现在可以百分之百的确定他俩惹事了。
他俩瞒着不告诉我,我也不去问他们了,反正问了他俩也不会说。明天就开学了,到时候到小卖铺去问问梁勇,兴许他知道呢。
我坐在马扎上等他俩回来,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感觉脑袋有点发沉,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陈昂浑身是血的追我,我跑进了一片树林,跑着跑着突然发现旁边的树上挂了个人,那人的舌头都耷拉出来了,翻着白眼看我,吓得我啊的一声醒了过来。
我惊恐的睁开眼睛,发现自己一个人躺在主屋的地板上,屋里静悄悄的,只能听见我自己的呼吸声。
四周一片漆黑,我摸索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一不小心脚趾碰到了桌腿,疼的我瞬间就清醒了。
我不知道现在几点了,李天和王喜还没有回来,加上刚刚做的那个噩梦,我顿时感觉害怕极了。
我扭头跑进了睡觉的屋里,蒙上被子一动也不敢动,现在虽然已经秋天了但还是很热,所以不一会我就闷的浑身都湿透了。
我在心里盼望着李天和王喜早点回来,同时开始琢磨自己刚刚怎么睡着的。
突然我意识到有点不对劲,我睡着之前灯明明是开着的啊,但刚才醒来时却是关着的!
一想到这点我更加害怕了,就在我快要崩溃时,大门突然响了。
“砰砰砰!”
有人在敲门!
我立刻的跳下床要去开门,心里想着他俩可算回来了,但突然又想起来了王喜临走时嘱咐我的话。
他说他有钥匙,不让我给别人开门。
我更加害怕了,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只能再次一头扎进了被窝。
大门外的那人敲了一会门就不敲了,我在心里松了口气,寻思这人应该是走了。
我刚松了口气,突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了嘭的一声闷响,似乎是有人跳进了院子里。
这声音吓得我差点叫出来,赶紧裹着被子躲到了床底下。
我寻思完了,肯定是李天跟王喜的仇家来了,今天我可能是要交代在这了。
我将床底下的一个啤酒瓶子紧紧的攥在手里,这是王喜喝的,一直放在床底下当烟灰缸。
这时屋门突然嘎吱一声被推开了,我听见了咚咚的脚步声,刚才跳进院子里的那人进屋了!
我此时都快吓哭了,用手死死的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结果那脚步声却是径直朝我这边来了。
我听见卧室门被推开了,那人一直走到床边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