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玉兰在霍三燕那里煽风点火了一番,盘问内情的事情也没忘记:霍家毕竟只是个前店后坊的小买卖,情况简单,很快就摸清了。铺子里最主要的生产资料就是石磨和牲口,这两样都是大家伙,藏不起来的。至于黄豆存货,豆腐坊不是什么大买卖,存货也不过几石。豆制品容易腐坏,存货上也没什么可以造假的内容。
王企益眼见没什么油水,不想再继续耽误时间。于是不等张家普查的人出来就带着黄平和姚玉兰告辞,开始下一家。和黄平的表现相反,姚玉兰作为年纪差不多的年轻人一直都表现非常的中规中矩。王企益知道原因:赵曼熊给相关元老发过安插在其管辖部门内“隐干”的备忘录。不过对于自己队伍里有这么一号人,他还是觉得有点说不出的别扭,于是干脆把她调到了自己身边。
王企益相信隐干是不会也不敢打自己的小报告的,但是会不会打归化民干部的就不好说了。他对政治保卫局的“内控”是不大感冒的,不过考虑到税务口是权力寻租的重灾区,多一条内控渠道也不是坏事。
黄平今天情绪倒是很高,不仅是因为白天得到了首长的表扬,更重要的是他现在裤兜里有一封信,一封来从临高寄来的信。信是早上在值班室拿到的,信封很普通也没有落款和来信地址,不过那两排娟秀的小字却是黄平再熟悉不过的了。刚刚他又伸进裤兜摸了一下,嗯,软软的还在。
一路又走了几家店铺,都是生意规模不大的小买卖,有的店铺按照归化民干部的看法根本就没必要进去,但是王企益还是坚持一家不漏的逐一查看。这对临高来的归化民干部来说算是常见,但是对新干部来说可就稀罕的很了,暗暗腹诽这是要蚊子腿上剐肉的么?
这般一家又一家的调查了大半午,要不是秘书提醒他:“班船就要到了。”他大约要一直这么调查到天黑了。
“今天暂且收工,”王企益宣布道,“你们先回去,把今天的资料都做好档案卡片整理好。我先去码头一趟。”
又一艘从临高开来的班船停靠在了大世界码头,不用说,这肯定是澳洲人或者他们属下“干部”来了。
和上次一样,来接船的王企益呆呆的看着慢吞吞下船的培训班学员们一脸不耐烦:女孩子太多了,到时候人员管理又是个问题!我还得搞个宿管阿姨来看着她们。他心想。
转眼一看艾志新也来了。他听说这船来的都是从培训班毕业的女孩子们,“百忙之中”从广州城里专门赶来。
“程总真够意思,这批妹子虽然够呛全是b,不过我看c+没问题,好像还有几个我觉得够a了。”看着大包小包排队下船的女生们,艾志新有了个大胆的想法。
“c+?还c++呢。真是粗坯。”王企益斜了一眼旁边兴奋的直搓手的艾志新暗暗骂了一句。粗坯归粗坯,好歹艾局长回家有女仆侍候着,热饭热水热被窝。而王企益心情不好是有原因的,因为他老婆这次又来不了了。
上星期张筱奇突然来电报说因为觉得大闺女最近要“闹事”,打算在家里多看看,摸清楚了再来广州。这一下让在广州生生过着和尚生活的王企益很郁闷,更郁闷的是,自己最疼的大闺女到底在家“闹”了什么事,张筱奇电报上不说非要这次让人捎信过来,害他这几天都提心吊胆。就在王企益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刚刚从船上下来还背着大包的女孩子跑了过来:
“王首长,这是张老师让我带给您的信。”说罢恭恭敬敬的递过来一个信封。
“你认识我?”王企益有些吃惊。眼前的女孩子约莫十七八岁的样子,虽然在王企益面前还是要抬着头说话,但是按本时空标准这个女孩子绝对算的上高挑了,再看到她比其他女孩明显“粗壮”的体型……
“我想起来了,你叫,你叫叫……”
“南婉儿,是吧?”艾志新没等王企益“叫”完就接上了话。相比王企益这种有老婆孩子热炕头的人,艾志新对妹子的消息要灵通多了,早在南婉儿和一票女侠还关在政保局的时候,他就已经跟着大部队参观过了,并且就如何处置和“改造”进行了充分而热烈的讨论。
南婉儿因为是被俘的众女侠中的“被压迫阶级”,所以第一批就被放出来送学校“接受教育”了,让巴望着再开一次拍卖会的众粗坯们都有些失望。
“是的,艾首长。我叫南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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