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在马鞍山古时掘断的缺口处建一座宫观,以修复并镇守龙脉。
第四,将来条件允许了可以在广州城中心建设一座大型风水塔供游人参观,类似后世广州塔那样集旅游观光、文化娱乐等多功能于一体的建筑,一是可以更好地放大广州的龙气,二是可以展现元老院的实力……
没想到这报告一出炉,就被新来广州不久的元老黎卓贤在会议上批的一文不值。会议上为了不伤害新道教和崔道长的颜面,最终批准了第一条和第二条,第二条是以环境保护为理由通过的。第三条“由市政府统筹考虑”,第四条被无情的枪毙了。至于提案中新道教想接收旧道教的宫观的事情,会议表示“再议”。老崔借着接收广州各处道观趁机吞并各道观财产和人力的计划不得不先搁置起来。
不过他的另外一个动议——为巫蛊案和最近的瘟疫病故者打醮。规模要大,气势要足,充分收揽民心——倒是很顺利的通过了。不过从他原本计划的“政府搭台,新道教唱戏”成了“政府搭台,三教唱戏”。
“妈蛋!和秃驴一起也就算了,还要扯上洋教是什么意思!”崔汉塘看着被修改的面目全非的“公祭”方案,差点没把发髻给扯下来。
不满归不满,这次打醮活动毕竟也是新道教在广州的第一次露面,是扩散影响的大好机会。这个胖道士就变得忙碌起来。他一反平时的懒散做派,每天凌晨就把小道生们从被窝里提溜起来,让青云和小倩带着复习太极剑和音乐,下午还拿出一个扁平的方形盒子来召集他们观看某种东西,并且要求照着上面的动作练习。
崔汉唐自己也是忙得团团转:除了给临高总部的戴鄂道长发电报要人以外,他这几天已经马不停蹄的拜访了综治办的林佰光、政保局的午木、紫明楼娱乐有限公司的裴丽秀、大世界的张易坤、报社的丁丁等几名元老,谈了很久。
不过当他信心满满的去拜访刘翔,想要拿到马鞍山的那块风水宝地的时却被刘翔几句话就打发了:“汉唐兄啊,我回来考虑了很久,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这广州的龙脉嘛确实需要保护。我已经决定把镇海楼的牌匾给换了——文总还准备题字呢!越秀山我也叫市局竖了牌子:禁止砍伐,禁止私埋乱葬。一座大好的越秀山,上面全是坟包,还光秃秃的看着也不够体面。所以决定先清理荒坟,再植树造林!把越秀山建成我们广州的一个大花园!所以嘛马鞍山那里不能给你了,毕竟那是龙脉嘛,有王气的,可不敢随便动土,要是万一挖坏了龙脉那可怎么办?你说是不?”
崔汉唐知道刘翔是改了主意,他不得不放低了姿态退而求其次:“啊呀,刘市长说的是,啊,说的是。哈哈,这龙脉嘛,确实不宜动土,啊,不宜动土,刘市长您老人家真是高瞻远瞩、高屋建瓴,高、高啊!不过呢您看我这新道教二十多号人有男有女的挤在大世界那个小院子里本来就挤,这不为了做好您的公祭活动我又从临高调来十几号人,现在实在是住不开啊,您看,能不能?嘿嘿……”
刘翔很享受崔汉唐吃瘪的样子,看着这个胖子在眼前伏低做小,他心里暗暗畅快。自己因为中降的事情已经丢了面子,这崔道长还到处胡吹……害得他颜面全无!这回要是不好好的找补回来怎么能对得住这一市之长的面子?不过嘛,明面上也不能太难为他,毕竟这个胖子也帮过自己,只要他人还在广州城随时随地都能拿捏他,不怕他飞上天去。
想到这里刘翔开口了,照例的在脸上摆出未语三分笑:“啊哈哈,老崔啊,你这是说哪里话?咱哥俩谁跟谁啊,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样吧,前段时间进城的时候接收了几处道观、寺庙什么的,那些和尚道士的都跑光了,你要是不嫌破我把五仙观划拨给你使用怎么样?那地方可不小呢!”
“这……好好好,谢谢刘市长,谢谢刘市长,晚上有空没?紫明楼我做东!”崔胖子胸脯拍得砰砰响。
刘翔见好就收:“不用了不用了,你也帮我不少忙,这点小事不算什么,我还要准备公审大会的事,我看你也先去道观里头收拾收拾?公祭公判可是最近社会治理的重头戏——对了,燕塘那个漏泽园公墓,你抽空也派些人去打个醮。”
“这个当然要去,我亲自去。不过公墓那边盖道观的地还是得赶快批下来才行……”
“地是没问题,我是随时恭候。不过你们新道教的购地款也得到位啊。”刘市长说,“你看,人天主教会就很爽气,钱已经到账了——我现在是把手续压着不给他们批,不然好地方就给他们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