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入政策吗?”萧子山担心起来,“归化人未来会很多,即使代议制也会造成话语权旁落的问题。”
“小资产阶级的一个特点就是害怕发动群众!只有发动群众才能有广泛的社会基础,我们才能够对抗腐朽落后的封建政权。你们倒好,就想着自己当老爷。我反对这样的讨论!”杜雯对大家如此裸的讨论如何控制权力压迫人民感到愤怒――更关键的是对她的发言彻底的绿坝化。
“我的话没说完,我设想的是类似古罗马那样的政体,”于鄂水继续解释道,“贵族共和制或者叫权贵民主制――都一个意思。”
“元老院?”
“对,我们穿越者全体都是元老,元老院掌握一切权力。在元老院内部充分发挥民主。对于广大的归化者,可以给予有限的政治权力,设立一个下院或者类似的机构来代表他们的权力。”
“所有动物都平等,但是有些动物比其他动物更平等。”
“没错,就是这个意思。”于鄂水说,“不过这是后话。早期我们不需要这么复杂的政治体制。简单的说:穿越者全体大会选举产生执委会,由执委会行使行政权力。重大决策和立法,由全体大会投票决定。每个穿越众都有选举和被选举权、还有投票权,不分男女,十八周岁以上一人一票。”
“如何决定多数?”
“这个属于细节问题,如果要照顾到全面的民意,可以规定为90%的穿越众参加会议,投票才是有效的。在90%的投票基础上,三分之二为多数。”
“这样的大民主会不会有问题?群众有时候是盲目的,很容易会被人煽动,万一刚顺风顺水的发展了几年,打了几次胜仗就有人要去澳洲殖民或者要搞什么屠日灭美的怎么办?投票一通过不就成了决议。”
“呵呵,的确是这样。”于鄂水笑着说,“如果在穿越者内部实现民主,那么作为民主,众人皆醉我独醒与民主是一对矛盾:如果你发现团体中的大多数人都持着一种‘错误’的观念,那民主的结果就是你该屈服于这种观念。
“在一个多数人都想养萝莉的团体里,你坚持养萝莉就是摧残少女必需取缔的结果只能是失败。除非你能说服大家认可你的理念――这也许得很多很多年才能做到,或者极端一些通过某种途径夺权独裁,这样你获得了改造他人思想的权力。”
“舆论,关键是舆论。”萧子山说。
“没错,舆论可以作为一种导向。控制舆论一定程度上也就是控制了民意。”
围着操场散步的众人又转了一圈,期间杜雯不断的批判资产阶级民主的虚伪性。
“在穿越众内部实行三权分立吗,司法搞独立体制?”有人问。
“没必要,至少一开始没必要,内耗太大了。我们人少不需要这么复杂的均衡。就算要制衡也不在法律领域里。”于鄂水的话虽然没说明,意思是大家都懂的。
“呵呵,我觉得我们有点太细了,政治体制说到底还不是一个利益如何分配的问题?”代表穿越者中的北美利益集团的钱水廷发言了,这位40岁生物学硕士已经默默的听了许久,这时才开口说话,“搞思想统一的领导核心是不太现实的。现代人什么思潮都有:左、中、右;黄俄、黄德、皇汉……要让这些人统一思想再干事,估计大家都得给明朝军队杀光――要不也饿死了。这里高学历的又多,个个自视甚高,很多人都有了成型的思想,要想树立唯一的核心根本不可能。所以,穿越者的合作只有寻求利益上的共同点,而不是理念上的一致。我个人认为以股份制形式最适合作为利益分配的基础和方向。股份制就是搞公司。公司是干什么的,为了中华民族的繁荣富强?这也太高尚了吧。穿越者的利益或者需求是什么?和一般人没两样,除了少数舍己为人的理想主义者外,多数人不外乎金钱,名气、女色和权力的。所以即使集团成员的政治理念各不相同,也还是有机会求同存异的进行合作的。”
“这样鼓吹利益核心导向,穿越者个人利益不能满足的时候必然会叛变革命么!”杜雯质问道,“历史证明,为自身私利而投机革命的人是根本靠不住的――他们随时会抛弃革命事业,只有那些愿意为理想献身的人,才能做成大业。”
“如果我们的目标是为了建立17世纪的第一个社会主义社会,您愿意为这一事业而献身吗?”
“我会培养出许多愿意为这事业献身的人的。”她坚定不移的说出了这句话,大家顿时昏倒一片,个别人还口吐白沫。只有马千瞩神色如常。
“我们需要一个基本宪法,五月花当年还有个公约呢。”
“说到这里,我现在有个很奇妙的感觉――象是一次十七世纪的远洋探险。”于鄂水兴奋的搓着手,“一群社会的失意者和幻想者希望能在另一个世界得到新的,到新的世界去发财去掠夺去满足yu望。他们有全新的杀戮技术和武器,他们有大堆的紧俏商品。他们冷酷无情的进入新世界。最初只是要求一小块土地容身。后来他们成为帝国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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