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能不能飞起来，需要测试一下。

季怀安想亲自试试，但被唐易拦住了。

一名工匠自告奋勇地要测试，几人找了一块空地，工匠按照他的方法助跑，虽然能够飞起来，但只飞了几丈高便散架坠落了下来。

首先是骨架为了追求轻便，没有做结实。

其实是展翼的布料没有缝合好，导致飞到空中很快就撕裂了。

还好是缓慢地摔了下来，工匠并没有受伤。

看似简单的东西，做起来并不容易。

如果是在京都，找些合适的木料和布料，肯定能做出来。但此时在野外军营，条件有限，想做出来还是颇有些难度。

不过方法是对了，而且确实飞了起来，工匠们一个个信心十足，保证明天便能改进成功。

季怀安本想趁着今晚月黑风高，利用滑翔翼飞入西州城中。

但今晚是没戏了。

…………

入夜。

季怀安坐在书桌前，桌上铺着西境的地图。

从地图上看，只要拿下西州城，然后往正西方向数百里，便是西域诸多小国。往西南方向是南诏国，往西北方向是漠北国。

苗疆便位于南诏国，或许在苗疆能找到破解巫蛊之法。

但远水解不了近渴。

季怀安看了会合上地图，正准备回房休息，唐易快步进来禀报。

“元帅，葛金刀来了。”

季怀安噌地站起来：“在哪？”

“在大营门口，还在核实身份……”

“走！”

季怀安迫不及待地走了出去。

很快，两人来到军营大门口，只见一个老头儿正在被值守的士兵盘问着，老头儿不是别人，正是葛荀。

唐易示意，士兵退至一侧。

季怀安走近，仔细打量着葛荀，面前的老头儿有些干瘦，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肩上挎着一个黑布包，两鬓斑白，看上去颇为苍老。

年龄似乎有些不符。

根据资料显示，阿秀父亲应该在四十五岁左右。

面前的葛金刀看上去怕是有五六十了。

不过季怀安知道原因，皇甫英男跟他说过，葛金刀在为姜颖报仇后，头发就白了，而且十多年来为了寻找女儿，饱受艰辛，主要还是心有郁结，所以苍老得很快。

虽然葛荀老了些，但一双眼睛却泛着精光。

“阁下就是葛金刀？”

“正是。”葛荀点了点头，问：“你就是大明太子季怀安？”

季怀安没有回答，接着又问道：“如何证明？”

葛旬将皇甫英男见他的事详细说了一遍。

季怀安摇了摇头：“仅凭这些怕是不行。”

如果皇甫英男暴露了，齐溪利用这点做文章也不是不可能。

吃了一次大亏，季怀安变得很是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