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些脸上还挂着泪痕的,便是失败之余,还遭到了家里训斥的。
而那位“奸商”呢,因为要招呼“客人”,自然也就暂时没空搭理我了。
凡是美味,皆有两“香”。
这“一香”,自然便是吃到嘴里后,唇齿间的香。
但只有“二香”,才是真正的香。
它需要你用极夸张的语言或表情动作,对别人表达出,你所尝到的那个“香”。
无论是“香”的感觉的存在,还是人的客观的存在。
都需要“互动”,也既是需要与非己身的“他人”或“他物”,“相互产生作用”,才能证明“存在”的真实性。
我们最初产生自我存在的意识时,也是通过与身边万物的互动,才能佐证自我的存在的。
我们先是自己听到、闻到、看到、触摸到。
然后再被人听到、闻到、看到、触摸到。
于是,我们就与这个世界之间,建立起了最基本的联系。
深谙此道的我,更是趁着这个难的的机会,对那些泪痕未消的伙伴们,分享起豆腐脑的味道来。
一边分享着,还一边还找那些讨钱成功,并且已经开始喝上,那热乎乎美味的“同僚们”,印证着我的描述。
在我正自沉浸在,“我有,你却没有”,的低端幸福感觉中时,那个卖豆腐脑的“奸商”,终于做完了最后一份生意。
他挑起了,挂着自己全部“营生”的扁担,冲着我扬了扬头,“和善”地说道:“走吧,小孩,带我找你家大人要钱去。”
我之所以会如此卖力地,分享着豆腐脑的美味,除了是为了炫耀外,也有着想替他多招揽些生意的动机。
当然,我最真实目的,也是希冀着,他可以为此对我免单。
见他毫无“道义”可以言,我不免有些失望。撅着嘴,不再说话。
“奸商”等了一阵,见我始终没有带路的意思,沉着脸催促道:“走呀,小孩,难道你想赖账吗?”
那些刚刚被我“勾搭”的,口水横流的小伙伴们,听闻此言,尽皆恍然。
瞪着幸灾乐祸地眼神,讥讽地看着我俩这边。
所谓善恶到头终有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那一刻的我,就纯属于“现世报”。
我只是脸皮厚,但不是不要脸。
却又无法改变,没钱可付的事实,只得如实解释道:“你就是去找我家大人也没用,我爷也没钱。”
这时,已经把碗舔的干干净净的孙刚,挤到了我与“奸商”之间,左右看了看。
在他拿着碗的手里,隐约还可以看见,一张面额为一元的纸币。
我不禁心下一喜。
毕竟,我可是慷慨地请他玩过“大霸王”的人。
就在我以为,孙刚会念在,才过去不久的交情,替我结了,这碗豆腐脑的花销时,他却对着那个“奸商”,如此说道:“你跟我走吧,他爷就在我家打水呢!”
听有此言,我只觉有一万只“草泥马”,自心中奔腾而过!
有了那个“忘恩负义”的家伙打头阵,刚被我“馋哭了”的小伙伴们,亦是纷纷附和道:“对对对!我们也知道他爷在哪,你跟我们走吧!”
在他们簇拥着那个“奸商”,奔赴爷爷所在之地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