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然极其委屈,但也只能默默承受。
毕竟寄人篱下,吃人嘴短。
但我的“九阳神功”,在那一天却突然失去了作用。
即便我一言不发,她却依旧不依不饶。
“我一天天上班累的要死,还得经管你!真是欠你们老迹家的!”
这个时候,我已经有些后悔,给她打了那么多电话了。
明明一个人也挺好的,至少不用挨这种,精神上的折磨。
我决定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躲到了厨房,翻出了米袋子,打开了电饭锅,准备蒸锅大米饭去。
菜虽然不会做,但大米饭我还是会蒸的!
听见了厨房的响动,刚换好衣服的妈妈,继续对我吵嚷道:“你跑厨房折腾啥去了?”
我答道:“焖饭。”
她大骂道:“等你焖好饭,都他妈的得几点了?现在才想起来焖饭?谁家好人半夜吃饭?做好了给鬼吃啊?”
逃避失败,我只得将那些炊具,各归原位。返回到客厅,又徘徊了一阵,坐在了餐桌旁。两眼目视前方,等待着她宣泄的够了,空气便可以重归宁静。
可惜,那天的妈妈,似乎有发不完的火。看起来,丝毫不像是工作了一整天的样子。
“你说那‘大鬼’,自己不想好,作死就算了。为啥非要把我拖累上?”
自从爸爸死了之后,“大鬼”这两个字,便很少出现在我和妈妈的话题中了。
事出反常,必有蹊跷。
我虽未搭话,但还是竖起了耳朵,试着从她接下来的只言片语中,解密出她发火的真正原因。
“还有你那个死爷!当初那钱是他要的,我们家也给了,他也拿走了。然后法庭都宣判完了,他把钱花光了,完事还到处上访去,说什么‘凭啥杀人了还可以无罪释放呢?’!”
在她一连串的吐槽中,我终于捋清了事情脉络。但并不擅长做“是非题”的我,也只能保持沉默。
“那他妈是法庭依法判的正当防卫!”随着一阵急促地脚步声后,她从屋内走了出来,站到了我的面前,质问道:“咋的,你们老迹家的意思,就非得死的那个人,应该是我呗?”
此话一出,我已了然了妈妈的意思。明显是又到了,需要我来表态的时间了。
“你不能死!你死了我怎么办?只有你能管我,他们都不会管我的!”
说句这话时,我还特意地带上了哭腔,并适时地掉下了几滴眼泪。
心中的另一个自己,突然蹦了出来,指着“我”的鼻子,鄙夷道:“迹天涯啊迹天涯,你他妈的可真会装啊!”
“我”不忿道:“不装怎么办?你有别的办法吗?帮不上忙就滚一边去!少他妈在这里说风凉话!”
这边的两个“我”,正在交流间。那边的妈妈,已然通过我的“表态”,情绪逐渐变得平稳。
当我以为,这段风波终于可以到此为止了时,她却忽然又想到了什么,柳眉倒竖,再度愤恨道:“明知道自己没理了,还跟人家法官说,得让他妈把孩子接走!屮他妈的,你他妈的不想管孩子,为什么当初要管我家要抚养费?”
说罢,她盯着我的眼睛,摆出了一副,必须要给她一个,合理回答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