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第344节(1 / 1)

344.

只是那个声音的速度略有些慢,直到童远与背影快到门口了,那个声音还在老后面。

但尽管如此,随着那个声音越来越接近于门口,声音在传出了大门之外的音量与清晰度也都在逐渐的增加着。

而在此时,正站立在距离门口最近的两名龙家守卫,也是终于的被大厅中所传出来的声音所吸引了,将注意力转向了门内。

就在那两名龙家的守卫半转着身子,将头凑向了门内,想要对大厅里的情形一探究竟之时,童远的身形率先的冲出了大门,在一只脚跨出大门之际,将头转向了侧后方,想要看清此时已是落后了他一步的,与他的直线距离在两步到三步之间那人,是否就是路泽元。

然而童远前冲的速度实在太快了,加之大厅之外的光线瞬间暗了下来,与那大厅之内的光线变化得太过巨大,而使得一脚迈出了大门的他,因光线的瞬间变化,而使得视力在短暂的时间内无法适应。

“谁?谁?站住!”两声短促的呼喝声从那两名正向门内探头的守卫口中发出。说是喝阻之声,倒更像是因为受到什么惊吓而发出的惊呼之声。

也不怪他们会有如此的反应,实在是童远前冲的速度太快了,又恰在他们向门内探头之时,过于的有突然性了。

此时的两名守卫,一人距离童远七步,一人距离童远八步。若是两人反应及时,能在第一时间里发出阻拦童远的动作,那以童远此刻的速度,也免不了要被他二人以关门之势所拦阻下来。

而童远在转头之时,也是在眼角的余光中观察到了其中一名守卫的大概位置,瞬间的意识到了自己有被两名守卫拦阻而下的可能。

只是回头的一眼,又正碰上了视力的一时无法适应光线的变化。童远不敢托大,尽管这一眼之下,他并没有能完全的看清那张脸,只能在一片的模糊之中,看出了一个大概,他也没有再继续看下去了。迅速的将头转了回来,将绝影步施展到了极致,童远便如一道夜色中的鬼魅一般,向前窜出,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那两名守卫终究是在反应上慢了半拍。等他二人做出拦阻的动作时,童远已是从他二人的中间窜了出去。而他二人的这番动作倒也不算是白费了。虽然没有拦阻下童远,但他俩拦阻住了从童远身后窜出的另一个人。

昏暗的泽山城街道,时有时无的,从街道两旁的房屋中所散发出的一些微弱的光线,与夜空中闪烁着的星光糅合在一起,勉强的将街道所照亮。童远仍在施展着绝影步,只是前行的速度并不算很快。

因为可视的距离与范围太小,虽然是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的,童远也不敢前行的太快了,而在不熟悉的环境下错过了来时的路。夜里的泽山城倒是清净了许多,那些在白日里来来往往的人群,此时都已是消失了去。冷冷清清的街道上只有童远一人在前行,只是很偶然的,才会遇到一个行人。

童远在前行着,他的心中也在疑惑着。半个时辰前的那段场景在他的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反复历过。他也在这一遍又一遍的回忆中,思索着其中的蹊跷。

从他在竞拍场中发现了那个与路泽元极其相似的背影开始,直到他以最快的速度突破出那两排龙家守卫的拦阻。这期间的短短几十息内所发生的一切,都有些太过的蹊跷,而使他有所怀疑了。

其中最大的两个疑点,一个是,那个背影究竟是不是路泽元。在他回头的那一刻,他有五成的把握能确定,那就是路泽元。只是路泽元为何会在竞拍最为激烈的时刻,从那竞拍场中行色匆匆的离去,还是舍弃了随从与跟班的独自离去。

另一个则是,为什么在他走出通道,走到了大厅中的一半时,龙家的人会忽然的想要将他拦阻而下。

若说最开始的那两句呼喊,还可能只是因为一些可有可无的理由而要将他拦下,但在最后他所听到的那两句声嘶力竭地呼喝声,所代表的意义,就决不只是一些简单的理由所能解释的了。

并且在他将绝影步施展到了极致时,他的速度已是相当的快了。可尽管如此,他还是在黑夜之中花了不少的时间,才将那些龙家的追兵完全甩掉。那些追来的人中,大多都是在元源境5层以上的境界。只是如此的就证明了,龙家想要拦阻住他的决心,而这份决心背后的目的,自然就不是寻常的目的所能解释的了。

也可怜此时的童远还被蒙在了鼓里,完全不知道在他离开了竞拍场后所发生的事情。若他知道了,也就能够理解龙家的人为什么会如此用心的想要追上他了。

而在这一路之上,童远也不知道将那段场景回忆了多少遍,却仍是除了疑惑之外,找不出任何的头绪来。整个过程是如此的诡异,让他有种奇异的感觉,他似乎是落入到了某人所设下的某个圈套之中。但至于这是个什么样的圈套,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要给他设下这个圈套……如此种种的许多问题,却又是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这样的感觉非常不好!就像是一只猎物闯进了猎人的陷阱中,虽然暂时的还算安全,但迟早的总会被那个陷阱所伤害到,而脱不了身。

童远他本身就是一个猎人,一个猎杀魔兽的猎兽团成员。对于这样的感觉,他是既陌生又熟悉的。

熟悉的是,这样的情形太像是猎人所做的陷阱场了,而陌生的则是,一直以来他都是猎人,而这一次,他却似乎的成为了一只猎物。

狠狠的甩了两下头,童远想要从那一遍遍的回忆,与那些毫无意义的思索与猜测中跳脱出来。既然这件事他百思也不能得其解,那也就没有必要再耗费精力与时间的去空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