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琦文愣住,肩头的棍子消失,他听见一句,“学长挺厉害的,就是自保能力实在太差。” 抬头看着女子的背影,段琦文陷入沉思。
……
气氛有些低迷,明玄清挑眉,“怎么垂头丧气的?”陆寄波苦笑,“是我指挥失误了,完全没想到那位学长还能放出这样的技能。”他轻敌了,上一局明玄清把对面打的落花流水,他就以为对面真就那点水平,自诩性格谨慎,他还是大意了。不愧是相院的学长,他还有很多要学习的地方。
邵乐捂着手上的伤,反驳道:“不是你一个人的错,我们全都在场上,都没有留意到,我们都轻敌了。”前面女神的指挥她根本看不出什么门道,莫名其妙就赢了对面,她真把对面当成土鸡瓦狗一样的存在了。但仔细想想,那几个新生实力不比他们差到哪里去,又有个实力更强的学长作为指挥,是她轻敌草率了。
乌思和苏云泽同样点头,安慰地拍了拍陆寄波的肩膀,“胜败我们都一起承担。” 陆寄波感动的不行,眼睛湿润地看着几人,邵乐嫌弃地后退,“拜托,你别用那么恶心的眼神看着我好不好,注意一点男神的形象!”
陆寄波很不雅地翻了个白眼,什么感动都烟消云散了,“走!本公子请你们吃饭,咱们到学城去。”
“好耶!” 众人欢呼起来,明玄清好笑的看着他们的身影,抬腿跟了上去。
……
吃完饭后,几人还要去嗨,明玄清提出有事告辞,实际上去见明景澄去了。
到时明景澄正在忙,坐在一张宽大的桌子后面处理着成摞的文件,见到明玄清从犄角旮旯里抽出一本丢向明玄清,说:“报告都在上面了。”
明玄清一目十行地看完,将文本放在一边,倒了杯茶品茗起来。明景澄看她一眼,“你好像并不意外?”她看见这些言论都一阵惊讶,而后便是愤怒,若非明玄清说留着那书生性命,她必要将他处以极刑!
“母亲与我说过,她曾意外进入过一个对女子恶意极大的小世界。”明玄清简单说了说。
明景澄听的冷笑,“没有女的他们早都绝了种,未曾见过这般抬碗吃着娘饭还骂娘的!”
明玄清垂着眸子,“升米恩斗米仇,那个世界的女子柔弱善良,却没有保护自己的能力,帮来帮去帮成仇,养出白眼狼也是自己造成的。”
明景澄不能更同意,若她生出那般不知好歹不敬母亲的畜生,早早一掌将其毙命,又怎会如珍似宝地呵护?跟个奴才似的。她先是人,而后是女人,然后才是母亲。母亲的身份如何能越过作为人的尊严去?本末倒置。
恩情太大偿还不起便将恩人打成仇人,好心安理得地索取。善良和爱没有半点底线和锋芒,便和愚蠢没有任何区别。
“那些女的怎会混的如此差劲?”明景澄想想就来气,七星大陆以强者为尊,掌握着人族生育之权的女性,毫无疑问就是强者。育有孩子的母亲在修炼上更是刻苦,因为要尽可能给孩子创造良好的成长环境,作为母亲必须掌握资源和地位。女人用自己的血肉养育出孩子,如何会相信另一人能如同她一般用心地对待孩子呢?这才是为母则强。
“圈养、驯化、打压、洗脑,像创造一个新种族一样去消灭这个种族,将那些勇敢的、强壮的、有血性的女子一一清除,一代代筛选下来,便只会留下任由他们玩弄的菟丝花了,血脉里都是屈服和恐惧。”明玄清指甲划在杯壁上,发出令人不愉的声音。
明景澄站起来,“那个世界的天道疯了吧?就任由男子如此压迫女子?本是同族却如此轻侮,半点没有同族的情谊,半点不念创生的恩德,留下些弱小的血脉肆意亵玩,于种族强大何益?目光短浅!当真低贱。”
“啊,说不准根本没有天道,如此臭气熏天的地方哪里生得出天道来?破烂残缺的小世界罢了。”
“还可笑地规定男子该如何,女子该如何,我真想看看他们拿着这套恶心的规矩去没有性别的海族山族面前会是什么模样?”明景澄抓着头发,眼神冷厉。
“呵呵,”明玄清轻笑起来,“会被海族丢去喂鱼的吧。”明景澄也笑了起来,“说的是。海族有些冷漠凶残,但有些温柔可爱。我从未想过,有一天会听到如此可笑的论调,以偏概全,将身体的性别属性作为至高无上的法则,禁锢个体的权利和一切可能。都不说那些女子,光是想想那些爱美的男子会遭受到来自同性怎样的暴言和暴行,我都要同情他们了。他们就没想过他们制定的规则会反噬到自己身上吗?”
明景澄唤来一个小侍,美貌的男子推门进来,带着一阵清幽的香气,“妻主唤我何事?”
男子声音温柔,被明景澄抱进怀里也不惊讶,妻主生的比他高大强壮,抱着他没有丝毫不妥,只在视线注意到一旁的明玄清时红了脸,小声地道:“妻主,贵客还在呢,放开我。”
明景澄顺从地松开他,偏头偷了一个香,抓起小侍的手,修长白皙的手上佩着流光溢彩的甲片。明景澄捏了捏他的手指问,“喜欢吗?”
小侍看着自己精致漂亮的手点点头,“喜欢。” 明景澄抚摸他手臂上华美的镯子,又问:“喜欢吗?”
小侍点点头,奇怪地看她,“自然喜欢,不喜欢我怎会戴?妻主怎么问些奇怪的问题?” 明景澄轻笑,问他,“可曾有人因为你戴漂亮首饰浑身香喷喷的对你说难听的话?”
听到香喷喷几个字小侍耳朵发红,娇嗔地瞪了明景澄一眼,说:“难听的话?说我费钱算不算?”
小侍眨巴着眼睛,“可我自小就喜欢这些东西啊,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家里其他兄弟姐妹没我生的貌美,爱美的心可一点儿不比我少,我见着他们偷偷戴呢。”小侍目露关心,“妻主,可是有丑鬼在你耳边说些酸言酸语?莫要搭理他们,嫉妒作祟罢了。”
明景澄捏了捏他的脸蛋,调笑道:“小嘴可真会说。那其他人呢,不爱这些首饰的人呢,可曾对你说难听的话?”
小侍略微有些嫌弃地皱眉,“幼时有些玩伴,粗糙得很,总把自己搞的臭烘烘的,他们虽不像我这般擅长打扮,但也喜欢往我旁边凑,和我一起玩儿,又怎会对我说难听的话?”
明景澄捏着他的脸,“你还是个香饽饽~” 小侍跺了跺脚,“妻主,讨厌~”明景澄拿出一个首饰盒子递给他,“送你的,去吧。”
小侍见到精美的发钗眼睛一亮,谢过明景澄退了出去,背影都写着欢快。
明景澄笑弯了腰,“哎哟,真是太惨了,一想到那地方的女子只能面对五大三粗长的丑粗鲁没礼貌还鼻孔朝天的男子,没有这般可心的小可爱可以逗,我同情的眼泪都要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