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朋友,不能杀。
“妹妹,你说我求皇上给我改封号的几率有多大?”她心里难安,这皇上的脾气,若是她说了,一定会怪罪她,说她不识好歹。
于穗岁耷拉着头,一啄一啄的,语气有些无奈,“没机率。”这刚刚给你升咖,你就嫌弃我给你升的咖不够好,乾隆那种小肚鸡肠的男人,心里不记恨你才怪。
尤其是这乾隆他是个皇帝,他说出去的话立刻就改,那是不可能的,这世上有几个皇帝是那种知错就改的。
一个手能数上吗?
高轻鸢顿时就更加的伤心了,她眼泪哗哗的就掉了下来,“那,那...我要要怎么办?”她要怎么做,她的女儿迟啊能按时的到来,才会回到她的身边。
于穗岁不知道她为什么执着改封号,难不成觉得这景慧没有慧贤好听?
可那慧贤再好听也是谥号啊?
于穗岁睁开眼睛,仔仔细细的瞧了瞧高轻鸢,见她眉宇间的忧愁越发的深重,宽慰道:“姐姐,万事万物自有定数,还未到时候,你又怎知道不行。”
别为未来过多的忧虑,因为未来不一定会来。
高轻鸢并没有被安慰到,她陷入巨大的惶恐里,她觉得自己沉入了湖底,幽深的恐惧将她淹没。
于穗岁只好坐在一边看着她哭,然后时不时的给她递个手帕,方便她擦眼泪。
哭吧,哭吧,哭够了再说其他。
高轻鸢一哭就是一个时辰,这眼睛鼻子都是红肿的,于穗岁叫了春竹去端了水来给她重新洗漱,又叫程姑姑去小厨房里拿了两个煮熟之后冰镇过的鸡蛋来,给她滚一滚,消肿。
高轻鸢哭过之后,心情好了一些,可还是忧虑,只是也知道如今她自己也是没有办法。
一切真的就是只能说是:船到桥头自然直。
畅春园里的和钰坐在皇太后的身边,看着二公主和锦跟太后对弈。
她是不会的,这先学也不能跟皇太后直接下啊,经过这么多天,和钰心里也清楚,这皇太后无论长得多像她的奶奶,可是终究还是不是她的奶奶啊。
她的奶奶眼里心里只有她一个孙女,皇太后不是的,她喜欢她,可是还是一样也喜欢和锦。
她不应该为着这个事吃醋的,可是她想起自己的奶奶,还是忍不住心里一酸。
皇太后对于和钰这个大孙女的情绪的敏感是有所察觉的,只是在宫里的孩子,还是不要养得那般的娇贵,一点苦都不叫她吃,着以后长大了,嫁人那才是害了她。
和锦对着姐姐也是有几分亲近的,一是她们日日相见,又在一块读书,她对于这个读书比她厉害的姐姐有几分羡慕,她要是也跟姐姐一般聪明就好了。
二是额娘说过,大公主是她亲姐姐,一个阿玛,都是有着血缘关系的亲人,她要尊种姐姐。
哲妃教和锦的时候,从来不灌输她们嫔妃之前的斗争给孩子,不是因为大度,是因为孩子的嘴上是没有把门的,这孩子有时候不注意就说了出去,这对哲妃来说,还不如一开始就往好的教,皇上看了心里还舒服一点。
父慈子孝,兄友弟恭,姐妹团结,这对于乾隆来说,大概就是他对于天家所有孩子的一种共同的期待。
希望自己所有的孩子,真的亲如手足。
只是,若是哲妃将这话说给于穗岁听的话,她肯定是要说一句,你想多了。
皇家的孩子,尤其是登上皇位的孩子,哪一个是真正的兄友弟恭,父慈子孝的。
乾隆自己都不满足这个,他若是对自己的孩子有这样不切实际的期待,他那个皇位也是白坐了。
毕竟若是真的要兄友弟恭的话,那这后宫里皇子阿哥的待遇就不该从一出生就有三六九等,这有等级,就从一开始告诉你结果了。
只是大家都喜欢从自己的角度去看这个世界。
和锦跟皇太后下棋,赢了半子,高兴得不行,和钰只觉得这妹妹,说不得过不了多久学业上也能赶上她,她立刻生出一种紧张感。
她可是个成年人,总不能真的输给一个小屁孩吧!
那也太丢人了!
没一会,和钰的脑中想象还没有结束,就收到了皇后遣伍嬷嬷送的东西。
和钰瞧着伍嬷嬷,大约五十来岁的年纪,方圆脸,眼皮有些下耷,显得没有那么有亲和力。
“公主瞧着长高了些。”说着伍嬷嬷叫人将皇后准备的东西都捧了出来,“公主,这是娘娘特意选的,这几匹蜀锦是内务府那边新到了,公主可送去绣房,叫人裁了做成秋衣。”
小主,
秋衣?
和钰瞪圆了眼睛,过一刻又反应过来,应该不是她们说的那种秋衣,是指秋天的衣裳。
这个伍嬷嬷比碧玺要有意识,碧玺每次过来说话都是公事公办,语气好听点是平和,难听点就是带着点轻视。
她觉得碧玺是个奇怪的人,原主是皇后的亲女,即便不得皇后最大的看重,可是比起来,也应该比她这个大宫女更重要。
只是和钰懒得去跟皇后说这个,就瞧着碧玺唱戏。
伍嬷嬷语气越发的柔和,带着点哄孩子的口吻,“公主,那后边匣子里都是内务府新制的珠花手串,您若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