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主,
高僧脸色不变,他摇摇头,道,“贝勒爷的格格并非妖孽,手里也不曾杀生。”不仅如此,他还能看出这苏氏有一颗菩萨心肠。
于穗岁要知道高低得嘲讽两句,可不是吗,没有那圣母心,咋就能心疼起这个啥都不缺的男人。
自己是人案板上的鱼肉,还要去心疼那握着刀的人。
于穗岁逛完后山,见着四爷一脸大受打击的样子,轻笑道,“爷可是找到解决的办法了?”
这话在四爷嘴里那就是赤裸裸的嘲笑,他眉头高耸,心里如同万箭穿心一般,咬着牙齿,随后又扯起嘴角,道:“没有的事,不过是跟高僧多聊了几句佛法。”
于穗苏呵了一声,随即又娇笑道,“爷说什么就是什么。”
男人嘛,都喜欢口是心非。
日子嘛,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于穗岁今个听戏,明个逛街,闲了就找四爷过来闲聊两句,一晃眼就到了康熙四十二年。
于穗苏最近干了件好事,她趁着跟福晋一起吃茶的时候,给弘晖喂了一颗健体丸,又给福晋吃了一颗调理身子的养身丸。
这几年下来,福晋是个特别规矩的世家女子,当世传统的贤惠大度的正室娘子。
于穗岁干这个事呢,纯粹是想着现在的康熙跟太子的关系,那四爷迟早是要当皇帝的,父老少壮,想来难受的是也是四爷。
不过多久,四福晋在生下大阿哥六年后,又怀孕了。
如今府里人丁单薄,福晋膝下只有一个,李格格膝下也只有三只猫,除大格格身体强健一些,两个阿哥,都是病猫。
一石激起千层浪,宫里的娘娘知道后,立马给儿子又送来了两个如花似玉的美人。
如今的四爷府中和谐得不行,谁叫四爷的一颗心全落在了苏氏身上,大家争不过,也不敢使阴招,因为四爷管的严。
再是看不过眼,就是私下咒骂几句,摔摔打打一番,不过是多费些银钱,换上上几批瓷器。
次数一多,大家就消停,再见面大家就是一团和气的异姓姐妹了。
比如说武氏,原来最是清高冷傲,可不过半年,跟着于穗苏听起了戏,逛起了园子。
俩人关系一好,四爷也去得多了,大家闻着味就来了,这花团锦簇的,都是围着于穗岁开。
“她又做了什么?”四爷如今已经开始认命了,他现在只求苏氏别动不动的就断手断脚,要死要活的折腾自己。
苏培盛回道:“苏格格今日跟武格格在小花园听戏。”这苏格格这几年是越发得宠,流水一般的花着银子,一个人都抵得上这后院所有人了。
“心情怎么样?”四爷合上书,想着若是苏氏进来开心,他也能不去哄她,有时间去其他人那里坐坐。
一个月多半的时间,四爷都是一个人睡在于穗苏房间的榻上,余下几天还要去福晋那里,真正有时间去找女人解决生理需求的时间不多,每一次他都要先知道苏氏的情绪。
不然经验之谈,他都已经发箭,结果苏氏吵着要见他,生生叫他立马下床,披着个外套就往清澜院赶。
“看起来不错。”苏培盛回道,他心里越发觉得四爷是陷入情网,不得脱身,一月里有泰半时间陪着苏格格不算,日常的情绪,高不高兴,吃了什么,做了什么,四爷都要问一问的。
这几年,后院里除了苏格格,就是跟苏格格关系好的武格格跟李格格有几分恩宠。
其余的人,除福晋逢五的日子外,余下的人是一点渣都捞不到。
新人入府都三个多月了,也不见爷去看一眼。
“格格,福晋请你去一趟万福阁。”蕉雨如今在格格身边几年,也没有了往日的小心谨慎。
她也算是摸到了主子的脾气,只要顺着来,不说她不喜欢的,便是一个和蔼的主子。
于穗岁转过头去,看着蕉雨,问:“福晋可说是什么事?”无缘无故的怎么想起请她去正院?
蕉雨摇头,“没说,只说等格格看完戏再过去。”玉嬷嬷没说,她也不知道。
“叫了人去回一声,等一会问就过去。”说罢又转过头来,继续看戏。
这小梨园的角,都是眉清目秀的,看着就舒坦。
武格格也听见了,可她只略微扬了扬眉头,没有多嘴,福晋一向贤惠公正,如今想来怕是有什么事。
于穗岁到万福阁的时候,太医刚刚走,福晋顶着个大肚子,坐在罗汉榻上。
于穗岁照着规矩请安后,玉嬷嬷端来一个绣墩过来。
福晋捧着肚子,轻声道:“快坐,我找妹妹来是有事同妹妹说。”又叫人端上新鲜的吃食点心茶水。
秀眉微蹙,这事本不该她管,可宫里的娘娘又再说了一回,四爷要去哪里,是四爷说了算,她们这些后宅妇人如何能做四爷的主。
只娘娘说的也是,四爷爱重苏氏,叫苏氏去劝一劝也当可以,说道,“这事原不在妹妹身上,只娘娘吩咐,我跟妹妹说一声,那耿氏和钮祜禄氏都是娘娘选的人,爷那里还劳烦妹妹劝上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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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又喝了口蜜水,润润嗓子,接着解释道:“我不是说妹妹的意思,只那俩是娘娘送来的人,不看僧面看佛面,别叫娘娘落了面子,以后给你苦头吃。”
若是叫娘娘给苏氏真的按上一个不敬婆母的罪名,以后吃苦的是苏氏。
于穗岁捡了几块点心吃,这栗子糕有些甜了,听着福晋的话,她也不生气,点头应道,“福晋说的话我晓得了,我会跟四爷说的。”
听到这话,福晋心里也松快了几分,笑意爬上嘴角,道:“妹妹心里知道就好,上午庄子上送了一批新鲜的吃食过来,等会我叫人给你送去。”
苏氏脾气好,心底也善良,就是她看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