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秋把手机拿出来，说道：“要不要帮你直接拔通？”

张不凡说：“我还没说要打给谁呢。”

张舒说：“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打给我嫂子了。”

两姐妹嬉笑开来。

张不凡心里甜成一团，倒也不愿否认，拿过手机，打开了邱素萍的小灵通，问她现在在哪。

邱素萍说：“刚吃了饭回来，还在车上，快到学校了，问这个干什么？”

张不凡说：“我叫你申请了OICQ帐号，有没有申请？”

邱素萍说：“申请了，号码不错。”

“赶快加我，我有东西给你过目。”把号码报了。

邱素萍说：“我到了再加。”

张不凡挂了电话，手机还给张秋，张舒娇滴滴地用港台腔说：“张不凡哥哥，人家知道的啦，你有情话要说的嘛，人家好开心好开心，好喜欢好喜欢耶……”一边还叭眨叭眨几下眼睛，扭一扭身体。

张秋笑得直不起腰来。

张不凡倒也蛮喜欢她这样，现在巴不得天下的人都拿他和邱素萍开玩笑，只要不给邱素萍听到惹她生气就行。这跟以前拿他和陈丽开玩笑感觉不一样，那时候是又气又恼又无奈。他想起一事，说道：“你们知道我今天去学琴，那个秦老师说什么了吗？”

张秋说：“说什么。”

张不凡说：“想知道，就到我房间，我现在要去开电脑，没空理你们。”

张舒说：“看吧，这个叫什么，见色忘亲。”

张秋说：“重要吗？”

“很重要。”

“但是再重要比不过邱素萍重要，迟了估计怕被踢屁股。”张舒补充。

张不凡也不理她，直接上了二楼，开了OICQ，等了一下，张秋和张舒跟着上来，他见没反应，迫不及待的又把张秋的手机拿来，再打了电话，说是刚到，这么着急干什么，他说你开电脑加Q号就知道了。

如此又过了五分钟，终于电脑上传来验证的信息，立刻应答，什么头像也没有，默认头像，Q名是“小小女特务”。

大家都乐一乐，显然邱素萍的外号，大家还是十分清楚的。

女特务发来信息：这么急干什么？

“遨游天地间”（张不凡）：我写好刚刚秦老师给我的那个素材了，你想不想看看？

女特务：“这么快？不可能吧，发来我看看。”

“遨游天地间”：给张秋和张舒都看了，反响不错。

两姐妹都看到了，撇一撇嘴。

女特务：“少废话，发过来。”

张不凡一通复制粘贴，发了过去。

两姐妹看到他掩饰不住的兴奋和得意，都是又好气又好笑。

张秋说：“叫我们上来，只顾跟非非聊天，显摆有女朋友了是不是，有什么事不说，我就走开了，没空跟你玩过家家。”

张不凡说：“姐，等一下，等一下。”

张秋和张舒相视一笑，有点乐了，张秋说：“看你叫得亲热，那就再等一下，没什么大事的话，再跟你算账。”

这时，女特务发了好几个感叹号过来。

张不凡说：写得怎么样？

女特务：不错，还行。

张不凡大失所望，女特务又补发了过来：开玩笑的，真的非常棒，我看哭了，很感动，也很美，你自己看一看，还有没有改，不准备改的话，我打印出来。

接着又补充：我很喜欢“第几枝宫墙垂柳，东风又一刀两断。”这一句，真的是无限苍凉，不说很多枝，也不说一枝，说第几枝，有种悲剧一幕一幕在持续上演的感觉。还有后面那些，语感就很好，还没细细品味。

张不凡大为开心：那你先看，我要跟张秋她们说说今天秦老师的那个建议，让她们帮忙参考。

女特务：你妈妈还没放假吗？

张不凡：没呢，过两天。

女特务：那你说吧，我再看。

张不凡便把秦老师的话跟张秋和张舒说了。

张舒说：“你的意思是，这歌是准备给你的这个组合写的？”

“是啊。”

“我觉得这种用流行唱法来唱好听，千万不要用你的金嗓子大嗓门来唱，那个声音太闷了。”

张不凡说：“男中音并不是说只能唱低沉的，懂不懂，男中音是中低声部特别饱满，厚度特别足，但是唱起高音来，也不会差的。”

“非非同意搞这个组合吗？”张秋问。

“她好像是有点犹豫，我就想，我自己一边学唱一边练电子风琴，要是我练出来了，她可能就不会犹豫了吧。”

“有这个琴卖吗？”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