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莎莎喝了一口,也说:“我也觉得好喝,也没喝出酸味。张不凡,你喝出来没有?”
张不凡赶紧说没有。
阳树说:“这叫汤不酸人人自酸,阿姨,您自便,不要客气,张不凡,刚才我们聊到哪里了?”
张不凡说:“你让白莎莎去弹琴,然后说……”
阳树说:“不用了,我记起来了,其实唱歌跟钢琴一样,专业和业余也是有区别的,只不过钢琴的悬殊更大,唱歌的技巧性没有这么多,也没有这么复杂。
但是,唱歌相对于钢琴,先天因素的影响更具有决定性意义。
我也去问老郭了,张不凡,你以前就应该来学的,当时来学,毕业后就或者一段时间后,就可以报考音乐学院了,毕竟声乐跟钢琴不一样,不需要童子功。当然现在说这个也没什么意义了。”
张秋说:“那是说现在学也没用了吗?”
阳树说:“不是这个意思,是我没表达好,我是说,过去的事再拿来说没意义了。但是张不凡的声底非常好,这是老天恩赐的,浪费了一次机会,不要再浪费了。
好的男中音不是那么容易找到的,其实要说起来,哪一种都不容易。
我跟老郭说了,可不可以好好培养一下张不凡,让他加入这个男声小组,把这个小组给搭建完成?”
白莎莎张大了嘴巴,开心地朝张不凡竖起大拇指。
张不凡说:“这恐怕不行吧,别说我没本事,就算有这本事,我也不是学院的人。”
阳树说:“成为我们学院的人很难吗?毕业后就可以了。而且听说你还有一个不错的优势,会创作歌,朱朝吾在联谊会上弹的那个曲子,就是你创作的,对吧,叫什么,花为谁妍?”
“是。”
白莎莎惊奇而佩服地看着张不凡说:“张不凡你真的好棒。”
张舒和张秋都注意到了白莎莎的目光,互相交换一下眼神,心照不宣地微笑。
张舒说:“阳老师,你还别说,张不凡就是我们家的大才子了,可惜就是懒了一点,散漫了一点,责任心和韧劲也少了一点,浮夸了一点,其他没什么毛病。”
张不凡有点气恼,这都一口气说出多少毛病了,后面这话的意义在哪里?
“可他真的是聪明,不止写这个歌,还能写诗,古体诗现代诗,全都不在话下的,还能弹钢琴,弹得也很好的,连钢琴系的老师都夸他……”
张不凡面红耳赤,但已经阻止不及了,主要是这话的前面那一小部分他还蛮爱听的,毕竟人家是在用欲扬先抑的修辞手法赞着他。
阳树笑道:“这个我知道,夸他的那个老师就坐在这里。”
张舒不好意思道:“就是你呀,不好意思,阳老师,那就谢谢你这么盛赞我哥。”
阳树说道:“没关系,这说明你没有说假话,所以这样更好了,张不凡继续再加强一下词曲方面的能力,发展成创作型的男中音,加入我们民族的或者是古典的意象,那就更加令人期待了。”
张秋说:“阳老师,你刚才说建议培养张不凡加入男声小组,郭老师怎么说?”
阳树说:“郭老师非常开心,因为他一直为自己的病拖累了整个团队的建设感到内疚,如果真能找到一个人来代替他,那是再好不过了,事实上我们一直在找,就是找不到。”
黄绮说:“但是,张不凡这样的资历,其他人会不会排斥?”
阳树说:“那你就多虑了,声音是天给的,跟资历一点关系也没有,张不凡只要学好了,不会有人排斥的,这些年,眼看着其他省的同类学校都在提升,我们这个学院呢,从地理上说是独立了,但实质上还是省艺术学院的分部,连独立的资格都没有,就是我们的各方面都没到位,批不下来。
“我们搞组唱,就是想借此宣传我们的学院,把名气打出来了,规模上去了,就什么都有了,但这种宣传必须展现实力,为什么要等郭老师?就因为中低声部太重要了,其他学院很难找到郭老师这样的中低声部的质感,如果张不凡能得到郭老师这种声音质感,等于拿掉了成立组唱最大的障碍,大家只会开心,不会排斥的。”
张秋说:“那你感觉,张不凡能得到这样的质感吗?”
阳树说:“不瞒你们说,张不凡在音乐上的天赋,是我有生以来见到过的最好的天赋之一,他的整个人,就是为音乐打造出来的,我毫不怀疑他能在这方面取得成功,当然,关键是努力的程度。”
大家都大受鼓舞,连白莎莎也很是激动,眼睛火辣辣地看着张不凡,张家姐弟妹只能假装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