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的呀,你还真相信男人的这种话?”张秋哭笑不得。
“他几乎是在指天发誓了,再加上我那个时候,情绪非常糟。一开始,他还是很努力的,还特意去找毕恭聊,想帮助他……”
“那他也是傻,这种情况下他是得意了,对方不尴尬的吗?”
“是啊,那个时候的毕恭可不像现在,脾气大也傲气,他成分有问题,几场运动下来,几乎没有了亲人,把我当成了唯一的依靠,他根本不相信我会爱上你爸,可能说了不少过火的话,伤害到了你爸,再加上那些同学,那些朋友,有一部分人,眼红我选择了他,在他那里说了很多难听的话,你爸慢慢就被压垮了,慢慢忘掉了他的誓言……”
“是什么时候开始伤害你的?”
“那年,毕恭下放到我们附近,我当时瞒着他去看了毕恭,那时年轻,没想太多,就想看看他究竟怎么样了,我们之间没有任何超越常规的行为,却被他的朋友知道了,在他那里做了很多不负责任的猜测,后来我听说毕恭被批斗得很惨,忍不住带着你一起去看他……”
“就像《这雨》里说的那样?”
“不是,完全不是,没有人会把真事写成小说,我当时只是带了菜去看他,为了避嫌,说了几句话就走了,我走后好一阵才下的雨,下得很大,我就在附近的一个以前的学生家里躲雨,雨下得很久很久,几乎下了一个晚上,我就在学生家里躲了一个晚上。不过里面写到的情绪确实很像,比如,毕恭非常喜欢你,他想让你叫他干爸爸……”
“那为什么不让我叫呢,让我有一个当作家的干爸爸不挺好的吗?”张秋遗憾地说。
“但是我不敢答应他,回到半路,不知怎么的就是很难过,抱着你在溪边哭,哭了很久,到半夜才回到家,那时灯光昏暗,我没有注意到你爸的情绪 ,也是因为年轻吧,比你现在还小几个月,有点傻傻的,我还跟他说,要不,让小秋认毕恭为干爸吧,这样,她就可以得到两个爸爸的爱,我说了这句话,你爸彻底爆发了,他冲动地动手打了我……”
“他打了你?妈,你说他打了你?”张不凡惊得呆了。
虽然张不凡对爸爸没有什么好印象,但是绝对不认为他是一个打老婆的男人。
“是,打了我。不过那也是他唯一的一次打我。我当时心如死灰,受骗,被羞辱,不甘,不服,我想过自杀,但是秋你太可爱了,我一想到会让你变成一个没有母亲的孩子,我狠不下心来,一直就这么活了下来。”
“那文毕恭是不是也知道你挨打了?”
“他是一个那么敏感的人,就算没听说,他应该也猜到了一些,因为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就再也没敢去见过毕恭,你爸从此只要一听到文毕恭这三个字,就像是中了邪一样,而且根本就不再在乎过我,我们在苍林初中的这些年,你爸,没有帮我说过一句话。时不时还会把毕恭给抬出来羞辱我。”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离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