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文毕恭的到来,却让她明白了一件事,原来,爱情是不需要伪装,不需要虚构的,爸爸的爱,甚至比不上已经在努力掩饰着爱意的文毕恭。
这时,爸爸,还为了一件说不清谁是谁非的事情,迫不及待地把妈妈往痛苦里推,她没有耐心了,累了倦了,不想再为这样的破事浪费精力了。
张秋擦掉了最后一滴泪水,人也恢复了平静,她在车上补了妆,车子也重新启动了。
张不凡侧身看向重新调整了坐姿的妈妈,她泪眼婆娑,一脸疲倦,泪都懒得再擦了,任它们在脸上淌着。
不幸的妈妈,因为那个特殊的年代,她的爱情与婚姻被完全割裂了……如果她再耐心一点,不那么快地在爱情与婚姻之间做切割,也许一切就不是这个样子,现在,她的爱情死了,婚姻也在走向灭亡,世间还有什么,可以让她这颗伤痕累累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回到家,李源已经等候多时,他看出了大家的情绪都不对,判断可能是试讲搞砸了,并且应该是显而易见的搞砸了,但是连张秋也面色不善,他感觉不仅仅是与考试有关,因为张秋并不是不经历过失败的人。而且生意场上的失败,比起这种求职失败还要惨烈。
这次的求职,本来就是附加的,失败也不会影响原来的工作,张秋的这个表情让他大惑不解。
张不凡也是,平时乐呵呵的,好像什么事也没放在心上,这次却一脸颓唐。
而黄绮更不要说了,看得出来肯定哭过。
就连张安默,也是神情闪烁,一直低垂着脑袋……
这一家子人,到底是怎么了?就算真的一败涂地,也不至于这样吧。
他把准备好的水果摆上来,全家却没有一个人吃,李源终于忍不住了,说道:“不成就不成吧,回去继续工作,再工作个十年八年,不也一样可以退休了吗?”
张秋说:“李源,你得有心理准备,咱们的婚礼,可能会受一点影响。”
李源愣了一下:“你这说的什么?你是怪我没有打好交道吗,不是,老谢说,虽然他是大股东,但是在文化教育方面宋校长比他内行,他全权负责,老谢不能干涉,上次老谢有个亲戚来应聘,给宋校长拒绝了,老谢也没有办法……”
张安默迟疑一下,说道:“阿秋,你不要怪他,是我们自己无能,达不到人家的要求。”
李源说:“爸,你是特级教师,妈虽然不是,但是张秋说,她的水平不知比多少高级教师高多了,怎么可能达不到,你们都达不到,难道里面在职的那些人全比你们强?”
张安默说:“水平达到有什么用,不好好备课,一开课就跑题……”
张秋打断了他的话:“李源,我没有怪你,这件事一直是你在辛苦,我怎么能怪你,我说受影响,是因为我爸我妈准备要离婚了。”
张安默说:“张秋,这些气话,不用在李源面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