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素萍点点头道：“好像不错。”

张不凡见她还不想透露身份，松了口气，说道：“对了，你真的也去文老师家，你认识他吗？”

“唔──算是认识吧。”邱素萍想了想说。

“那你认识那个非非吗？我上次去的时候，她刚好不在，我真想认识一下她。”

邱素萍眨眨眼睛说：“有点认识吧。”

“那到时你帮我介绍一下，记住要帮我多说一些好话，不要说那些不好的。”

“为什么？”

“这还用问吗，文老师的女儿可想而知也一定是顶呱呱的，我可不想被她瞧不起，你知道吗，听说她还准备写一部小说，厉害吧，她是天才，我如果是庸才，我怕她看都不会多看我一眼，那多没面子，拜托啦，多帮我说点好话。”

“行吧，那你得请我吃饭。”

“没问题。”

张不凡长舒一口气，心中无限佩服自己的聪明机智，略施小计，在邱素萍面前贬低文老师的这一篇，应该是可以翻过去了。

两人走到校门前的一个羽毛球场时，邱素萍眼睛往球场上看，忽的停下来，对张不凡说：“等等。”往球场上走去。

张不凡马上一阵难受，那球场上有最近经常跟邱素萍在一起的长着美女脸的小白脸，张不凡不怀好意地给取了个外号“泰国人妖”，他似乎还是道中高手，动作舒展娴熟，邱素萍一定是去叫他。

果然邱素萍很快就到了场边，朝那个“泰国人妖”一招手，“泰国人妖”眼也够尖，立刻暂停，朝她走去。

张不凡见到与“泰国人妖”打球的人那种意味深长的目光，心里极不是滋味。

“泰国人妖”与邱素萍交谈几句，又向张不凡这边看，露出不好意思的神气。

张不凡不知他们说什么，只好摆出与已无关的逍遥状，眼往他处看。顷刻那两人都朝这边走来，张不凡心里颇为不快，邱素萍先到一步，说：“张不凡，你请客，得把他算上。”指一指“泰国人妖”。

张不凡这才看见他们似的，朝“泰国人妖”点一下头，大方地说：“好好，只要你不把整个学校的人全拉去，要请还不容易？还未领教尊名大姓呢。”

“泰国人妖”忸怩地说：“我叫齐青，我早就认识你了……”

“齐青，好好，那就走吧。”

张不凡心里酸酸的，语气都有些飘忽。他发现邱素萍对这小子非常友好，齐青自我介绍时，她的眼睛流露出一种笑，含有欣赏的意味。

张不凡不敢透露自己的敌意，只是齐青连个名字也这么女人气，他肚里还是感觉好笑。

邱素萍似有察觉，说：“张不凡，你可不要小瞧了他，别看他害羞，却是个正宗的音乐迷，很有悟性的。”

齐青连忙否认，脸色泛红。

在快餐店里，话题又转到了文老师身上，邱素萍问张不凡到底看看了多少本文毕恭的散文，接着问：“《魂兮归来》看过没有？”

“当然，这也是我最喜欢的篇章之一，文字绚烂多彩，感情饱满真挚，很有唐诗韵味，就是有点费眼泪，我看过好几遍，你也看过吧。”

“看过，你认为文中的那个少女怎么样？”

“文老师说好，那当然是不错的了，不过再好也比不上文师母。”张不凡不动声色地拍马屁。

邱素萍叹了口气，出神地说：“也不能这么说，不同类型的人，怎么比较呢？不过，她确实是很好的，如果没有她，文老师一生都很有可能成不了气候，她真是很好的。”

“那──她离开文老师后，文老师为什么不恨她？”

“其实也不是没有恨过……反正我也说不上什么。你看看他另一些文章就会知道的，感情这东西是很复杂的。”

邱素萍无限感慨地说，仿佛是个饱经风霜，历尽情场风云的成人。

齐青在一旁吃惊地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