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雨书心血来潮,偷偷在厨房的篱笆边偷听,恰好就是厨房在吵。
“不过是两条鱼,禾苗,有必要闹得这么难看吗?”付琦玉语气里的烦躁和厌烦很明显。
孙禾苗心中的怒火瞬间点燃,“什么叫不过两条鱼,不问自取就是偷!好大的脸啊!”
“你俩雌雄大盗,我还问你们呢!秦知青一口咬定那就是他的,咋地?偷东西都这么理直气壮的!”
“那分明是蓁蓁昨日送来给我的,什么叫偷?本来就是我的东西。”秦烈心里已经预想到那鱼可能真的不是送给他的。
但他也不能承认自己偷东西。
“那你去问啊!送给你的怎么不拿给你?”孙禾苗今天被安排回来杀鱼,兴高采烈地,回来一看都被吃完了。
“这是不能完……”
“多少钱?我赔你,不过是秦知青误会了那鱼是陆知青送给他的,没有必要这么闹。”
付琦玉掏钱买清净,况且她考上小学老师了,往后就不用去挑大粪了。
沈雨书听了半截,后面声音就小了,没意思。
慢慢往后退,沈雨书撞到了人。
“陆蓁蓁!”沈雨书低呼一声,身后陆蓁蓁神情八卦地看向前院,问道:“什么事啊?”
陆蓁蓁作势要往前凑一凑,听听什么动静。
沈雨书一看前院,有个女知青从外面跑着回来,她急忙拉了人回屋去,“回去说。”
两人蹑手蹑脚,钻回屋里,陆蓁蓁赶紧洗手吃饭,听完事情大概,发出无语的:“啊?”
“秦烈是不是下乡前把脑子丢家里了?”
陆蓁蓁扣了扣眉心,越来越看不懂从小一起长大的人了。
“谁知道呢!”沈雨书整理她买的东西,突然想起工作的事来,“对了,我找了个镇上的工作,有可能不能搭伙了。”
“啊?!”陆蓁蓁刚塞了一筷子辣椒炒肉,发出比刚才更真情实感的哀嚎。
“什么工作啊?”
“话剧团。”
“这个好玩儿!”陆蓁蓁又高兴起来,“我以后要去找你玩。”
“那你吃饭咋办?”沈雨书见识过陆蓁蓁的手艺,怎么说,应该吃不死人。
“再说吧!大不了跟北山哥搭伙,饿不死的。”陆蓁蓁心宽。
沈雨书又说了晚上要去桂花婶家吃饭,但下午自己已经请假,做好了再过去。
“那你做好了带一些菜过去,就当你那份。”陆蓁蓁扒完了一碗饭,又啃了一个肉饼子。
下午的时候,队上的喇叭通报了刘勤凤撒泼、散布谣言、污蔑知青同志的事情,扣了半个月工分,又赔了钱。
告诫村里其他人不要再犯,这是可以报公安抓起来的。
村里有什么事传得很快,广播一出,都知道了刘勤凤和城里来的小知青撕吧没撕过。
还差点叫报公安抓起来了,现在没抓起来,赔了工分又赔钱。
刘勤凤憋屈,几个老姐妹也震惊。
“金花儿,你女儿行啊!像你年轻的时候。刘乌鸦那老婆子都没斗得过,是这个!”
跟姚金花一起干活的大婶冲她比大拇哥,“后继有人!”
姚金花皱眉,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她怎么不知道?
“小沈知青那可是真厉害!你们还不知道吧?刘乌鸦这次栽了,那是因为碰上领导了。”
“我还听说,那领导,就是专门来找小沈知青的,有领导撑腰,啧啧!”
几个妇女说的有鼻子有眼的,凑在一堆窃窃私语,陡然看见姚金花不在状态,笑道:
“金花儿,你还不知道呢!说不定是京市的那家人,悄悄给小沈知青找了关系,给她撑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