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仲自然是看出了他眼中的轻蔑,于是漫不经心的说道:“我自有我的方法,道长应该关心的是盒中之物,而不是我这个发现者不是吗?”
刘洪忠此人自视甚高,平时对普通人就很是看不上眼,被一个毛头小子如此反问,心里不舒坦的冷冷笑了一下说道:“此物不详,需要搞清楚来龙去脉,你这个发现者自然是要多问上一问的不是吗?”
杜仲抬头看着他那张满是大胡子的脸,皱了皱眉头心想,怎么遇到个这么个暴脾气的莽夫,要是不满足他的好奇心,他会不会一个不快,爆起就同自己动手啊?
动手杜仲自是不怕,但是转头看了看这逼仄的房间,要是动手,怕是会误伤了这一屋子的老老少少,真的心累,不开心!
刘洪忠见他不说话,语气又少了几份耐心的说道:“你最好是主动的把事情给我讲明白了,别自找麻烦。”
徐道长脸上也挂上了些许怒气开口道:“杜小友如何那是他的事情,刘天师您还是关注事情本身即可。”
那个刘洪忠见杜仲不仅没回答他的问题,旁边的这个姓徐的道长也不把自己放在眼里,说话又带上了几分怒气:“怎么?我要搞清楚事情,还有什么是问不得的?”
杜仲见徐道长又要开口说什么,抬手拦了拦,转回头对着刘洪忠说道:“刘天师,我的事情没什么好说的,你若不耐烦处理这件事情,就当我们没有来过即可。”
说完他就起身,准备收起桌上的东西回去。
刘洪忠见此情况伸手就想夺过盒子,杜仲眯起眼睛,挥手气劲一震,就将他推靠在了旁边的墙上。
杜仲不想与人动手,只是这刘天师就是个暴脾气,这种人一言不合就喜欢动粗。
对付这种人其实也简单,只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拳头没有对方的硬,他就会老实。
只是杜仲一向不喜欢动粗,所以之前在看见此人时,他就有种预感,今天这事要是想让他处理,怕是得把这家伙打服了才能谈事情。果不其然,这还没过去几分钟,就演变成这样了。
杜仲叹了口气说道:“刘天师,我敬你天师道天师的身份,才多说一言。
这些东西,我是在港城一个拍卖会上得来的,要是你后面还是如此的傲慢无礼,我们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刘洪忠刚刚被杜仲气劲一震,此时他脸色通红,体内的气血沸腾,一时之间无法开口,他沿着墙壁顺势滑坐在地上,盘膝开始调息。
杜仲知道他此时不太好受,为了一次性的震慑住对方,避免他不识好歹的继续动粗,他直接用了四层功力,这是那人在不受伤情况下能抗住的极限。
他盖上盒子,倒是没有拿着东西就走,毕竟来都来了,这家伙虽然脾气臭了点,但是手段应该是有点的,于是又走回了床沿坐下,给时间让那家伙调息。
在此期间房内几人都没有出声,元道子和徐道长是被他的这一手搞得愣住了,那个小道士是被他师父飞到墙壁上的动作吓住了。
毕竟他师父在他眼中,是仅次于天才师叔的厉害,居然会被人一挥手,就打的起不来,这人得有多厉害啊!
片刻过后,刘洪忠睁开双眼,那双凶恶的眼环视了房内众人一圈,最后还是落在了杜仲那冷峻的脸上,只是此时他看杜仲的眼神从原来的轻蔑,变换成了现在的惊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