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强撑着坐起来,扶着墙慢慢走向浴室,每一步都走得极为艰难,就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她看着镜子里自己凌乱的头发和布满红痕的肌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想了闻时宴昨晚说的话。
他说他前几次顾及她的身体,只吃了个半饱。
楚黎扶着细腰,猛然一阵后怕,他以后不会每天都要吃饱吧?
那她的腰,还能保住吗?
“楚黎姐,你是住这吗?”门外忽然响起阿晓做贼一样的声音。
“楚黎姐....”
楚黎听到声音,忙清了清嗓子。
“我是住这,我在呢。”
阿晓闻言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长舒了一口气,就往声音响起的位置找人。
客厅到卧室的距离,她的一双眼睛,都不知道往哪放了。
她以为她和海棠住的车厢已经够豪华了,没想到楚黎姐这更豪华,跟那宫殿似的。
金碧辉煌,处处透露着,有钱,两个字。
“你怎么过来了,阿晓。”收拾的妥当的楚黎,推开卫生间门就看到了缩头缩尾的阿晓。
知道的是来找她,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来做贼。
阿晓已经不止一次咽口了。
“楚黎姐,那个水龙头是黄金做的吗?”
她指着楚黎身后的水龙头,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楚黎好笑回她。
“你想多了,那不是黄金做的,镀金而已。”
谁会在车厢上弄个黄金水龙头啊!
“啊,原来不是黄金,是镀金啊。”
“是啊,你可以去摸摸看,镀金的。”
阿晓伸了伸手,又讪讪的收了回去。
“我还是不摸了。”
楚黎也不在意,她手扶一切能支持她的物品,慢吞吞往衣帽间走,生怕阿晓看出了她的异常。
“你来找我有事吧阿晓。”她问。
“有啊,我来叫你一起吃午餐。”
“午餐,”楚黎说着脚下一踉跄,心惊了一批。
所以两人闹到中午才起床。
阿晓没看出楚黎的异常,她自顾自说。
“是啊,李秘书已经点好菜,在等我们了。”
在等他们,意思也就是说李肆,知道他们刚起床,还贴心的为他们准备好了午餐。
楚黎已经不是脸红这么简单了,她觉得丢脸丢大了。
事发地点还是在火车上!
“你见闻时宴没有,”楚黎忍住心慌,问起了罪魁祸首。
闻时宴,这天底下恐怕也就楚黎姐,敢直呼闻总裁的大名了。
阿晓眼神里流露出一丝羡慕。
“楚黎姐,你和闻总那事,和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