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外面?”
闻时宴沉默了会儿,才说,“在国外出差。”
楚黎顿时心沉到了谷底,连带着呼吸都不顺畅了。
她说,“如果我说你去出差为什么不告诉我,是不是有点像怨妇了?”
她的话明显是在自嘲。
闻时宴垂眸,盯着他的手工定制皮鞋。
一时没说话。
半晌,
他开口,语气凉薄。
“我们的关系还没到那一层。”
他跟她连情侣都算不上。
楚黎闻言无力地扶额,“闻时宴别跟我说这种伤人的话。”
今大伯一家已经令她疲惫不堪,她无心与闻时宴争吵。
女人的语气低沉,带着浓重的伤感。
令人一时恍惚,这不是那个行事果断,利落的女人才会有的语气。
难免惹人心疼。
闻时宴眯起的眼暗光越来越深。
他问,“楚黎我是不是说过,我不是你可以戏耍的人。”
楚黎窝在沙发上点头。
“你说过,所以我有认真对待你,忙完工作就给你打电话。”
还有一个原因,她想他了。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
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恼羞成怒。
明显是生气了,气到不好哄那种。
倒是给楚黎听糊涂了,她蹙起眉头反问。
“那是哪个,是君子就给我说清楚。”
楚黎也生气了,她的语气带着质问。
有那么一瞬间,闻时宴觉得他们之间的角色反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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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黎倒像是那个出轨了,回家面对妻子的质疑,还能理直气壮的男人。
他倒是那个受了委屈还无处发泄的女人。
闻时宴冷笑,
冲着手机听筒说,“你是想告诉我,你跟那个赤脚医生没关系?”
赤脚医生?
楚黎一时恍惚,很快反应过来,赤脚医生是顾千寒。
得,这男人又吃野山楂了。
楚黎心情顿时好了,她勾勾唇笑着说。
“我还没给你名分呢,闻大少这就吃上醋了?”
她的言语间皆是调笑。
闻时宴的眼神肉眼可见地,一寸寸寒下去,犹如那寒冬腊月的冰刀,锋利又尖锐,令人心生畏惧。
让前来找他主持会议的李肆,只敢露个脑袋。
又缩了回去,轻声的关上了房间门。
好一会儿。
楚黎没有听到电话那端说话,只听到了男人沉重的呼吸声。
那呼吸声,仿佛是暴风雨来临前压抑的闷雷。
既深沉又渗人。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强烈的情绪。
楚黎不免心惊,电光石石间。
她冲着听筒,亲了下。
亲吻足够闻时宴听的清楚。
她才宠溺道,“还生气吗?”
闻言,闻时宴闭上眼眸,深深提了口气。
神情无奈又头疼。
偏偏在这时候又听见楚黎说。
“你要再不说话,我真去找他了?”
“楚黎,”男人咬着后牙槽,冲她低喊。
那胸腔深处爆发出来的咆哮声。
每一个字都带着强烈的压迫感,仿佛能将周围的空气都震得颤抖起来。
令手机这端的楚黎,都能感受到强烈的压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