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天行道?”张涛却露出了难明的笑意。
亲眼见识过阴蚺洞穴里那厚厚的枯骨,听玉拂子这么一说,他确实已经打算击杀太阴老魔。不过这纯属个人的观念,跟所谓的替天行道根本搭不上关系。严格说起来,他本该是更偏向于“魔”。不过对太阴老祖这种做派,他还是从心底厌恶。
“你修为不在那太阴之下,为何不自己动手?”无视一旁的庄明月一脸期盼的眼神,他对着玉拂子问道。
“这魔头久居太阴山,每次被围剿就躲回深山借助太阴山的阴极之力和正道对抗。兼且太阴洞那妖蛇的修为还在这老魔之上,他们占着地利,我等数次出手都无功而返。”玉拂子倒是老实,连忙说了出来。
“如今那妖蛇已死,魂魄都被太阴炼进了魔幡内你还忌惮什么?”张涛却笑道。
“那当真是妖蛇的魂魄?”玉拂子顿时惊喜起来。
“这还有假。当日我斩杀这妖蛇,嫌那里太过污秽就没有停留,谁想那怪胎连魂魄都不放过。”张涛也颇有点懊恼。
“我道那太阴老魔怎么会蠢得自毁城墙,原来竟是前辈出手除妖。此妖一除,太阴孤掌难鸣,从此便掀不起风浪来。”玉拂子如今是发自内心的恭敬。
原本正道和魔道的实力对比,虽然正道多出一个元婴后期的高手,但魔道这边却有这修为更在元婴期以上的妖蛇而并不丝毫逊色。所以多年来双方虽然互相攻伐,却互相都奈何不了。可如今这妖蛇一死,太阴就算炼制出了这样的魔幡,但一件法器又怎么比得上活生生的妖蛇?
“这衡帘宗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方圆千里内被他们祸害的凡人也有不少。今日,就让他们吃点亏再说吧。”张涛却又说道。
他说的也是实话。他到这星球五年,在这里陆陆续续见过好几次衡帘宗的弟子做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而且受害者还大多是凡人。之前玉拂子亦是对衡帘宗颇有看法,他才觉得这老道姑的脾气挺对胃口。
玉拂子顿时说不出话来。张涛的理由听起来很是正当,她根本找不出反驳的话来。尽管很多时候修真者漠视凡人的性命,但这只是不成文的现象。况且之前她还是用太阴老婆害了许多童男童女来打动张涛。再说对衡帘宗,她也的确有些看不惯。不过,这吃点亏到底到什么程度却是关键。好歹衡帘宗也是这星球上最大的修真宗派之一,若是实力被削弱太多,对于正道的整体实力就有不小的影响。
衡帘宗的弟子伤亡越来越多,那两位长老也开始支持不住。若非要护着这么多弟子,以他们的修为或许还能跟手持巨魔幡的敖休一搏。但到了如今,他们已经被困在这里,除非有外力来助或敖休功力不济,否则就已经失去了翻盘的机会。
而另一边,太阴老魔却放出了一件两尺左右如黑色锥子般的法器,正风光无比的欺负衡帘宗的宗主等人。这件法器不是别的,正是妖蛇的牙齿炼制而成。张涛嫌那些东西污秽没有收取,太阴老婆却绝对不会。他的魔功本就是要靠生灵的血液修炼,本就是歹毒到了极点。
“前辈,请容晚辈出手。”看着衡帘宗的弟子一个个倒下,本身极其正派的玉拂子终于按捺不住了。
张涛点头不语。
玉拂子松了口气,喷出一柄墨绿色的小巧飞剑,快速冲向了战场。
脚下踩着飞剑,她手中也出现了一块八卦玉牌,飞快地打出灵诀,并将之放了出去。
这八卦玉牌被打出去之后,瞬息就涨大了许多被,放出极其祥和的光华,罩向太阴老魔的法器。这种道门纯正的法器,跟修魔者的法器,向来是两个极端。
“多谢玉拂前辈出手相助。”陡然间看到玉拂子出现,衡帘宗上下等若是绝境逢生,个个信心大增。衡帘宗宗主更是高声叫了起来。
太阴老魔这边,除了敖休,实际上也就只有他一个高手。衡帘宗宗主本就是元婴中期的高手,突然加上一个修为不在太阴之下的玉拂子,形势已经发生了巨大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