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章 没插进去怎么充(1 / 2)

春销烬 梦鱼的猫 2419 字 6个月前

秦雨销的反应力天生就比常人快一点,在金门牙扣动扳机的前一瞬,她已经迅速判断并作出反应,全身肌肉瞬间绷紧,力量陡然爆发。

“砰!!”

枪声响起的前一瞬,她已腾身转至林烬桁身前,分秒不差的子弹从后背惯进身体,强大冲击力道像要把她碾碎,推着她身子踉跄前倾。

这一切只发生在转瞬之间,但时间流速被拉缓,世界好像变成了慢镜头。

她看见林烬桁神情上一闪而过的怔愣,继而惊惧又无措地接住她,语气惶惶不可置信,“秦雨销?”

巨大的疼痛汹涌而来,秦雨销大脑疼得阵阵发昏,身体虚软脱力,好像和这个世界脱了节。

失去意识前的几秒懵然里,隐约听见林烬桁在叫她,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好像还有接连不断的枪声和直升机的机翼旋切空气的轰鸣声……

……

秦雨销又做起混乱又破碎的梦。

有些场景在虚化和清晰之间切换,充满噪点,声音也像信号不稳的收音机。

把陈年旧事走马灯似的又看了一遍。

逢年过节才回村里的父母带着妹妹在村口离开,车影渐行渐远,泥土路的烟尘归于寂静。

在背后嚼舌根,当面骂脏话的精神小妹,讨论谁的胸更大,谁是谁不是处女的黄毛,对着她拉裤链的老男人,忽悠她去陪酒的酒吧老板,关在屋子里要强暴她的傻子,罪港里杀人放火的反社会疯子……

她会武功能保护自己,她智商一般人要高,她从泥潭里挣扎出来,可她在心理上依旧不够成熟。

好像她依然是那个逃课出来,在小镇街头没有目的闲逛的少女。

住在工厂员工宿舍或者青年旅舍里,明明房子里有那么多人,人声嘈杂。

她却孤独得格格不入,她知道是非对错,看得见人与人之间美好的感情,可那些都与她无关。

她像只受伤的小兽,孤僻又无助。

她总觉得自己是不值得被爱的,按部就班往前走就是了,走到哪天走不动了,就在草野里腐烂掉。

所以她可以毫不犹豫地为了救林烬桁死掉。

梦境潮水似的漫住口鼻,水里好像有什么沉甸甸的东西拉着她下坠,窒息感暗无天日。

忽的,水面上影影绰绰,光怪陆离里,声音穿过水层朦胧而来。

有人在叫她。

那声音熟悉又陌生,梦里的景象一帧一帧的褪色,被别的情景覆盖掉。

下着暴雨的乡下小宾馆,牵着手奔跑的地下车库,直升机上俯瞰的京州夜景,背着她走过的海岸礁石路……

年轻男人面容清峻,眸色黑白分明,平静看着她的眼神永远清澈明亮,是尊重,是欣赏,没有肮脏的欲望,也没有权衡利弊的谋算。

原来美好的感情也发生在了她身上。

潮水逐渐褪去,氧气涌进身体,秦雨销眼皮微动,缓缓睁开眼睛。

毫不意外地看见林烬桁。

他坐着床边的椅子,单手撑着脸,正在休憩,双目闭合,眉心微皱,眼下隐隐带着青晕。

不知道是不是梦到什么,他忽然睁开眼睛,视线第一时间看向她。

眼底爬着丝许红血丝,见她醒后微怔,继而涌上喜色,“醒了啊……”

话还没说完,他眼尾就先红了,微微别开脸。

秦雨销非常虚弱,肩胛上的肌肉传来持续痛感,身体轻飘飘的好像不属于她。

她勉强抬手碰他的脸,声音柔软无力,“哭什么……”

林烬桁握住她的手,眼眶抵在她小臂上,闷声否认,“谁哭了?”

明确感到小臂皮肤沾染湿热的秦雨销,“……”

“那你是在干什么?”她嘴角上扬,声音轻轻的,“擦鼻涕嘛?”

“闭嘴。”林烬桁的声音低闷,带着一点鼻音,抬头红红的眼睛瞪她,“你吓死我了你知不知道?”

秦雨销摸着他下巴冒出来的青色胡茬,“我睡了几天?”

“两天。”林烬桁把她手臂上沾的眼泪擦掉,重新放回被子里,“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秦雨销小幅度地摇了下头,“你不会一直都没休息吧?”

“我哪敢休息……”林烬桁说起这个有点哽咽,睫毛轻颤,停了一会儿才道,“我怕我一闭眼,你就再也醒不过来。”

哪怕医生说她的骨骼密度远超普通人,子弹卡在肩胛骨上,没有生命危险,但她不醒,他的神经就一直紧绷着,惴惴不安,忧心不已。

“我没事的啦……”秦雨销安慰道,“你要不要上来睡一会儿?”

VIP病房的床都是两米宽的大床,睡两个人绰绰有余。

“不用。”林烬桁轻轻抚摸着她的头,“我现在感觉你脆弱得碰一下就碎了。”

“我哪有那么脆弱嘛。”秦雨销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口,软声撒娇,“你陪我躺着呗,我想被你抱着。”

这种语气下,林烬桁一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来。

上床后小心翼翼地抬起她的头让她枕着自己手臂,轻轻抱住,像是抱住什么稀世珍宝。

他额头抵着她鬓侧,无力又内疚地说,“以后不许干这种蠢事了,我宁愿自己死了,也不想你受一点伤。”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秦雨销小声道,“可是我也是这样的想法呀。”

林烬桁凶声道,“不管,反正没有下次了,听没听见?”

“嗯嗯。”秦雨销乖乖地应,搭着他的小臂道,“我刚刚做了个梦。”

“梦见什么了?”

“梦见你了哇。”秦雨销弯起眼睛,“你会一直对我好吗?”

林烬桁心都要化了,“傻子,我只会越来越爱你。”

“好的。”

秦雨销心满意足了。

她以前对他只有喜欢,而不敢爱他,不敢向他给予情感,怕他最后会辜负自己。

她以后会试着全身心地信任他,依赖他。

她又问了几个以前会觉得幼稚的问题,通通得到了他的肯定,“可以作,可以闹,可以管我做了什么,可以要求我随时跟你报备,也可以管我有没有跟其他女生说话。”

“可是这样你会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