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烬桁,“……”
他的视线落在她细白的指尖上,“这个不够。”
接着慢慢移到她涂了口红的嘴唇上,眸色晦暗,“至少要用这里。”
秦雨销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气恼地甩开他的领带,“你做梦!”
接着她从洗手台上跳下来要走,“不识好歹,哼!”
林烬桁一把将人拉了回来,下巴抵在她的脸侧,低哑的声音道,“不是说帮我吗?”
沉沉的灼热呼吸扑在细嫩敏感的耳侧,秦雨销身子微微一缩,随即抵着林烬桁的胸口将他压在洗手台边,笑道,“行啊,你乖一点。”
林烬桁身体后靠,扶在洗手台边的手上青筋明显,喉结滚动,喘息渐渐失了节奏,幽邃的眼底浮动着湿热的潮气,昳丽的眼尾薄红潋滟,目光却一直落在她身上。
空气无端像潮水起伏。
秦雨销洗完手,用湿巾慢条斯理地帮他擦干净,笑着夸道,“真乖。”
林烬桁喘息尚未平复,咬牙挤出一个字,“滚。”
他看明白了,这死丫头只把他当个玩物。
可谁是猎物,谁是玩物,谁在欲擒故纵,谁在欲拒还迎,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都挺有意思的。
两人走出卫生间时,傅涔冬还没醒,秦雨销套上高跟鞋,语速又轻又快,“他交给你了,我走之后你就把他叫醒,说是过来找他的。”
说完,她轻手轻脚地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林烬桁,“……”
你挺会安排的啊。
他坐到沙发上,在微信上叫来了傅沉西,等待的空当漫不经心地环顾房间里粉莹莹的配置。
然后一阵沉默。
莫名觉得,她不会喜欢这里。
傅沉西一推门看见门口横躺个人吓了一跳,问清楚状况拿脚踢了踢,“喂。”
把人叫醒后还倒打一耙,“你搁人小姑娘房间里躺着干嘛呢?”
傅涔冬揉了揉沉痛的脖颈,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眸中闪过一抹阴寒。
……
秦雨销踩着高跟鞋下楼,感觉浑身上下都绑上了枷锁,手不是手脚不是脚,继续跟在闻瑾身边装傻又假笑,终于这场宴会到了尾声。
闻瑾和肖闻秋忙活着送走宾客,在送走傅家人的时候,秦雨销毫不意外地接收到了傅涔冬阴翳的目光。
她再次摆出无辜无害的微笑,看什么呢哥哥,又不是我逼你进我房间的哎。
回学校后,她躺在自己虽然硬实但十分亲切的床上一动也不想动,以后这种宴会谁爱去谁去!
第二天的新闻媒体果然大肆报道肖家千金回归的事,苏茵茵八卦了两嘴见秦雨销兴致不高便不再提,校园生活继续平静的前进。
没过两天,苏茵茵的话剧社要排一场《白蛇传》,秦雨销跟着去凑热闹,几个小姑娘疯疯闹闹,正嬉笑着模仿龟丞相的王八走路。
忽然间周围都安静了下来,就跟高中班主任悄然站在后门一样,秦雨销不明所以地回头,看见一群体院的男生进了活动大厅。
其中最显眼的,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体院校草么?
果然校草就是校草,站在一群又高又帅的体院男生当中依然如同鹤立鸡群,和其他男生就跟有层看不见的壁垒一样。
他的目光也越过剧社的众人,遥遥和她对视。
秦雨销心头一跳,跟着手机响了一声。
她以为是林烬桁发来的,点开一看,却是一条短信。
她点进去看清照片上的人时,大脑有一瞬间的停滞和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