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宇瞥向姜颜,调侃道:“你这就为了逃那个赌约吧?谁预测得准,谁对谁言听计从的那个。”
姜公主伸出手,将两只高跟鞋脱掉,露出五趾如白蚕似的柔嫩双足,指尖儿今天涂抹的指甲油颜色是黑色,更衬得她的脚趾白皙。
这双脚也就郁微微能媲美了,从小养尊处优的姜公主是从头精致到脚的女人。
“到时候你给我打个电话呗,我可以空降的。”姜颜咯咯笑道。
她忽然想到了什么,看向了陈宇的跨,“我去帮你把内裤拿回来。”
陈宇摇摇头:“不知道你的羞耻感去哪里了?”
姜颜把内裤丢给陈宇,笑嘻嘻的:“没闻过,好奇嘛,我们是一类人,半斤不笑八两。”
陈宇心想我这是两世为人的脸比城墙厚,你那是天资禀赋。
姜颜并不回答这个问题,掏出了手机,按动了一下,随后丢给了他。
陈宇看了看n95的屏幕,看到了一個笑容灿烂,长相精致的少女,身上是一件紧身的舞裙,上面尽是闪闪的亮片。
“这眉眼好熟悉,难道是翁馨?”
姜颜点了点头,她突然踮起脚,轻轻旋转着身体,跳起了一支不知名的舞。
倾泻而下的月光中,紧身黑裙的裙摆随着动作飘扬,姜公主舞姿轻盈而灵动,凹凸有致的身材随着动作扭动着,时不时的还春光乍泄一下,裸露大片白皙的皮肤,让陈宇看得心头火热。
一小会儿后,姜公主跳到尽兴,轻轻一蹬低跃而起,在空中旋转着,裙摆如同黑色的火焰在窜动,随后稳稳当当的落地。
她收起姿势,对着陈宇笑了笑,细细的喘着气,额头和鼻尖儿爬着细密汗珠,脸上则带着运动后的红晕。
客厅内的三个女人也一早就被她的舞姿吸引了,此时远远的轻轻击掌。
姜颜笑了笑:“陈年小事,大概七年前吧,我和翁馨是在跟同一位舞蹈老师学跳舞的时候认识的。我呢,是靠钱能被那个拿了‘终生成就奖’的老师授课,翁馨则是由于天赋。”
陈宇问:“然后呢?”
姜颜笑了笑:“然后在市级的竞赛上,我爸到场了,说要给我上‘人生中最重要的一课’,他花钱买通了所有的评委,给翁馨打了个最低分。而跳得差得多的某个人,却拿了第一名。”
陈宇沉默:“……”姜颜是姜钟磊的独女,他显然是想让姜颜女承父业,所以不可能同意女儿去当什么舞者。但是这制止女儿的方式方法,却太残酷。
姜颜唏嘘道:“翁馨哭老惨了,一直在问‘为什么?’‘为什么?’‘我明明跳得比她好得多得多。’”
顿了顿,姜颜回头看向他:“陈宇,你说我这种人,是不是不能追逐所爱,爱的人也好,爱人的世界也好,我只要一过去,就会把那些个缤纷色彩全毁掉。”
“因为我‘想当舞者’的一句话,一个天才的,耀眼的舞者现在只是区区一个大学辅导员。”
陈宇摇摇头,轻声道:“所以你才变成现在这样满嘴胡话,胡作非为?”
只要离谱的话说多了,即便偶尔说的真话,别人也会觉得半真半假,只要离谱的事情做多了,偶尔真实的意图,也会被人忽视。
陈老板心知,姜颜那道过去的伤痕太深,她只能以此逃避父亲的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