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叩见陛下,不知陛下驾到,有失远迎……”
陈清婉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走向粮仓。
户部尚书见状,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赔笑道:
“陛下,这粮仓重地,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朕是闲杂人等?”
陈清婉停下脚步,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户部尚书吓得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连忙解释道:
“微臣不敢!微臣的意思是…这粮仓里灰尘多,怕污了陛下的龙体……”
“少废话,”陈清婉一把推开他,大步走进粮仓。
粮仓内,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霉味。
陈清婉环顾四周,只见原本应该堆积如山的粮袋。
如今却稀稀拉拉,只有寥寥几堆。
“这就是你说的‘足够赈灾之用’?”
陈清婉转过身,目光如刀般盯着户部尚书。
刘安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解释道:
“这…这…许是…许是底下人记错了……”
“记错了?”陈清婉冷笑一声。
“朕看你是贪污了吧!”
“陛下冤枉啊!”户部尚书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微臣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半分贪念……”
“忠心耿耿?”陈清婉指着空荡荡的粮仓。
“这就是你对朕的忠心?”
“你把赈灾的粮食都贪污了,让百姓们如何度过旱灾?”
“你该当何罪!”
户部尚书吓得浑身颤抖,磕头如捣蒜: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微臣知错了……”
陈清婉怒不可遏,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来人,把这贪赃枉法的狗官拖出去,斩立决!”
户部尚书顿时吓得魂飞魄散,拼命挣扎哭喊:
“陛下饶命啊!饶命啊……”
然而,陈清婉已经不再看他一眼,转身离开了粮仓。
陈清婉回到寝宫,一屁股坐在龙椅上,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凤目圆睁,怒火几乎要将这金碧辉煌的宫殿点燃。
“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朕的子民正在受苦,他们却中饱私囊!该死!都该死!”
陈清婉咬牙切齿地骂道。
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攥着龙椅扶手,骨节都泛着白。
巧儿站在一旁,大气也不敢出。
她太了解女帝的脾气了,这会儿谁上去触霉头谁倒霉。
她小心翼翼地斟了杯茶,轻手轻脚地放在陈清婉手边。
“陛下息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当。”
陈清婉一把抓起茶杯,仰头灌了下去。
滚烫的茶水顺着喉咙流下,却浇不灭心头熊熊燃烧的怒火。
“息怒?你告诉朕,怎么息怒!”
“这…这帮贪官污吏,确实可恶至极!”
巧儿绞尽脑汁地想了个不算奉承的奉承话。
“不过陛下圣明,一定能将他们绳之以法,还百姓一个公道!”
“公道?”陈清婉冷笑一声。
“人都饿死了,要什么公道?朕要的是粮食!是那些贪官污吏的脑袋!”
“陛下说的是极!奴婢这就去传旨,彻查户部!所有参与贪污的官员,一律严惩不贷!”
巧儿赶紧接话,生怕慢了一步又惹得女帝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