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勇舅舅好可惜呀,让你失望了。月娥姐,再灌。”
周月娥这次还是端了两碗过来,滚烫的大黄米粥充足的很。
等周月娥端着碗到了跟前,领头人这时才放声嚎叫,“我说,之后给我个痛快。”
魏大勇彻底愣住。
魏六也看向白泾之,眉宇间似有疑惑。
周月娥连忙放下碗,也是一脸崇拜地望着这个表妹。
白泾之咯咯一笑,她走到领头人跟前,“你早说也不用遭这么多罪了。”
领头人疼的额间已经沁出黄豆粒大的汗水,随着他头摆动,汗水钻进土里。
白泾之先给这人抛出两个基本的问题,“你叫什么?主子是谁?”
“我叫紫狐,是礼王的人,”领头人的声音已经变的粗哑,“确切的说我们是礼王的私兵。”
这个回答,倒是不出白泾之的所料。
之前看他们围剿野猪群,动作干净利落,生猛彪悍,她就猜出是军中之人。
白泾之趁热打铁,继续追问:
“你们乔装的目的是什么?你们拿着那些兵器还有明王的令牌,准备做什么?”
领头人沉默,周月娥见机,端碗上前。
“我说!”领头人留意到那个粥碗,浑身打冷颤。
“我们乔装要趁机入泠州,在泠州各个区域制造恐慌,借机生乱嫁祸给明王。”
领头人说完,语带哀求,“该说的我都说了,给我个痛快。”
“绝不会这么简单!礼王想要将明王和燕王一网打尽,然后呢?他又如何才能问鼎那个位置?”
白泾之直接戳穿,这个紫狐有所隐瞒。
礼王必有所图。
紫狐不再吭声。
“除非皇帝身边也有礼王的人?皇帝驾崩,他的子嗣也莫名其妙死亡,剩下他和闲王。”
白泾之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已经知道了礼王的意图。
紫狐实在承受不住,一头撞到树上,没了声息。
“可惜了,还有好多没有问。”
白泾之确实有些惋惜,流民从礼王境大规模离开,其中必定还有意图。
没准礼王也是别人严重的螳螂。
“大勇,处理一下,别引来狼群。”魏六吩咐完,就回到树屋那里。
周月娥拽起白泾之就走,路上询问大黄米为何这样有效。
那个紫狐一看就不是善茬,也没有抗住大黄米粥的威力。
白泾之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开始给周月娥解惑。
大黄米煮完会粘稠,加上凉水,外凉里热,初始没什么,一会儿肠胃还有喉咙就受不了了。
体内大面积烫伤,器脏出血而亡。
周月娥听得云里雾里,一时间有些懵。
等她们回到树屋的时候,家人们还在忙碌。
白老太没有多嘴问这问那,直接将两人推到树屋底下,“回来的正好,你们两个姑娘回树屋跟那两个娃一块睡觉去。”
“祖母,还是你好。”白泾之钻到白老太的怀里,眼眶微红。
......
燕州,燕王府。
半夜。
姜逐带着人马风尘仆仆归来,没有闹出大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