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榴见到陆闲鱼,忙行礼:
“姑娘,夫人让奴婢来报,国师大人登门了。”
“国师?他来府上做什么?”
陆闲鱼陷入沉思。
“国师大人说,是受陛下所托来为世子诊脉。”
“诊脉?难道国师还懂医术?他不是术法最厉害吗?怎么还研究起医术了?”
陆闲鱼对国师愈发好奇了,她起身出了正院,并未去待客的花厅,反倒去了青竹居。
青竹居偏院,陆延正在看书,福寿在为他按摩,福禄在往炭盆里添炭。
这两人是容王送来承恩侯府,服侍陆延的。
陆闲鱼门都没敲,大喇喇的就进来了:
“师兄,你见过国师吗?”
“你们都下去。”陆延睨了两人一眼。
福寿福禄行礼退出了房间。
陆延拍了拍床沿:“坐。”
“师兄你还没回答我呢。”
“你问他做什么?”
陆闲鱼轻声说:“国师甚少露面,一直待在钦天监里。”
“除非发生天灾,亦或者一些鬼事,国师才会现身人前。”
陆闲鱼抚着下颌:“国师今日登门了,据说是受了陛下所托来给你诊脉的。”
“怎么?国师的医术很好吗?”
陆延摇摇头:“国师最善术法,不善医术。”
陆闲鱼:“那他找这个借口,岂不是很容易被拆穿?”
“还是说他来承恩侯府,是别有用心?”
陆延安慰她:“我们一起去见见他。”
“好啊,我等师兄一起。”
陆闲鱼笑眯眯应下,起身离开了。
一刻钟后,陆延穿戴整齐,和陆闲鱼一起出了青竹居。
刚到青竹居外面,迎面就遇上了过来的一行人。
为首的是个看着仙风道骨的中年人,拿着把拂尘,颇有飘然欲仙的姿态。
许氏听闻国师是奉了陛下之命来给容王世子诊脉,她可不敢阻拦。
刚到青竹居,她就看到了女儿出来,想打招呼却被人抢先了。
张春白见到陆延,拱手行礼:“贫道见过世子。”
“皇伯父让国师过来,可有说些什么?”
陆延直接开问,眼神幽深的看着他。
张春白笑了笑:“陛下命我过来,看看世子。”
“看来世子在这承恩侯府休养得不错。”
陆延:“劳皇伯父挂心了,国师大可回宫向皇伯父复命。”
“贫道自会如实相告。”
张春白说着,视线看向了陆闲鱼。
“这位想必就是承恩侯府五姑娘吧!”
“听说五姑娘前些日子出了事,想来是休养好了。”
陆闲鱼听得眼神微凝,旋即笑了:
“劳国师过问了,我此时好得恨不得打死一头牛。”
“我怎么觉得国师来府里,好像不是为了看世子,反倒是格外的关注……我。”
张春白:“五姑娘这是说的什么话。”
“嗯?”陆闲鱼疑惑眨眨眼:“是我理解错了吗?”
“也没错,贫道只是对五姑娘比较好奇而已。”
“毕竟还没有谁在头七之夜,还能回魂复生的。”
张春白这话一出,令许氏变了脸色。
她疾步走到陆闲鱼身前挡住,怒瞪国师:
“国师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本夫人自己的女儿还不识得吗?”
张春白没理会许氏的质问,他盯着陆闲鱼:
“看来姑娘与贫道是同道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