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师兄妹何必如此见外,小事一桩。”
陆延苍白的脸上浮现一抹淡笑。
“行了,师兄好好休养,别忘了你体内还有奇毒潜伏。”
陆闲鱼一掌把他按倒在床上,强行让他休息。
陆延乖乖地闭上了眼睛:“嗯嗯,师妹别担心,我会好好……”
他话没说完,沾着枕头就睡了过去。
陆闲鱼坐了一会儿,才起身离开偏院,去了正房。
正房里,就剩下了忧心忡忡的许氏,她听到动静,回眸望来,见是女儿,忙起身过来。
“小鱼,你能看出你哥哥他怎么了吗?”
“大夫说临渊身上大多都是击打伤,若再重些伤及内脏,恐无力回天。”
“临渊在那琅琊书院进学,一年到头只有过年的时候才归家,问他在书院过得如何,他都说还行,从不抱怨,如今却……”
许氏说着,难免心疼儿子的伤势,拿起帕子擦泪。
陆闲鱼走近床边,落座床沿,仔细打量着裴临渊。
下一刻,裴临渊刷地睁开了眼睛,他直愣愣的望着陆闲鱼,眸底划过一抹黑色。
许氏面露喜色就要过来:“临渊——”
“别过来。”陆闲鱼厉喝一声,纤手凌空画符:
“万鬼辟易,去。”
符篆咻的一下没入了裴临渊的眉心,他眼睛一闭,躺了回去。
一缕黑色的怨气在裴临渊的眉心里徘徊不去,舍不得离开。
陆闲鱼还没放松,她又画了一道符篆:“灵魂枷锁,禁锢。”
“给我滚出来!”
随着一声厉喝,从裴临渊的眉心里飘出了一缕浓郁的怨气。
那怨气被符篆牵引没入了其中。
许氏在旁看得目瞪口呆:“小鱼,这……这是……”
“这是怨魂引,中了此术的人,会被怨气侵蚀,成为没有意识的傀儡。”
陆闲鱼看了眼被符篆困住的怨气,眸底划过一丝戾气:
“这是软的不行,来硬的了。”
许氏迷茫的眨眼:“小鱼你在说什么?”
陆闲鱼简单地说了一下荥阳郑氏对裴临渊的逼婚。
“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许氏搅着帕子,沉着脸说:“还有没有天理王法了,结姻亲乃是两姓之好,荥阳郑氏是要结仇啊!”
“荥阳郑氏不仅仅是如此,他们想要的应该是裴临渊的纯阳体质,借此来做些什么?”
“如今计划被打乱了,他们必不会坐以待毙,肯定会做些什么。”
“到时候就是抓住他们小辫子的好时机。”
陆闲鱼边说,眸底划过一抹暗光。
送上门来的人头,不收白不收,顺带校验一下裴仙妤的画符能力。
许氏紧紧地握住了陆闲鱼的手:“小鱼,临渊就拜托给你了。”
“阿娘放心。”陆闲鱼笑着应了。
“对了阿娘,我师兄陆延这些日子会暂住青竹居,就不要让府里的人打扰他了。”
许氏点点头:“这事我会安排的,必不会打搅世子静养。”
“那临渊身上还有别的什么吗?小鱼你帮忙看看。”
“嗯……我再给裴临渊设个阵法,让他睡得安稳些。”
“有劳小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