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话。”

皇帝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心里却莫名想着如懿。

若是如懿在这的话--

想起如懿是因为断腿才来不了，皇帝这下可找到了出气口。

“李玉，把妍常在的腿打断。”

李玉：“？？？”

不是，这都哪跟哪啊？

太后：“皇帝，你这是？”

魏嬿婉把嘴抿成一条直线，看看皇帝又看看太后，眨着眼睛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还不赶紧去！”

见皇帝发了怒，李玉赶忙就去了。

妍常在可真是人在宫中坐，锅从天上来。

她的确是想伤了皇后的，可皇上一碗绝子汤下来已经毁了她所有的幻想，如今却还要打断她的腿？

“为什么，为什么皇上要如此待我？”

妍常在被那些侍卫像破布一般扔到了地上，她忍不住哀嚎出声，可没人回答她的话，屋子的门一关，分明是白日，却如同黑夜。

一如她往后的人生。

就在她崩溃之时，门吱呀一声被打开。

阳光照进来，晃了妍常在的眼睛。

等她习惯后这才看向来人。

“是你？”

甄嬛坐在轮椅上，手指轻叩了两下，初夏便将妍常在扶到了榻上。

“被人打断双腿的滋味如何？”

“是你，是你让皇上这么做的！”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毕竟的确是因为本宫没有去到钟粹宫陪着纯贵妃生产，皇帝才迁怒的你。”

这一句话，便足以让妍常在十分畏惧。

“你竟然能算计人心到此？所以你故意打断你自己腿，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安排？！”

“本宫的确算计了人心，可本宫算计，只为自保。”

甄嬛是最不愿意算计的，那样活着是真的很累。

可入了宫，就容不得她不算计。

不算计便不能活。

可这个戏文里的宫斗比她的那一世简单多了，所以甄嬛只不过是略施小计便将这些新人都借着皇帝的手给收拾了。

她倒也是乐得自在。

“自保？如今是你赢了，你当然可以坐在你皇后的宝座上，居高临下的对着我说一句自保！”

妍常在眼里满是怨毒。

这样的怨毒，甄嬛见过太多太多了。

“你既然觉得本宫是居高临下，那本宫也就成全你，本宫今日来只问你一句，你想活吗？”

“没了皇帝的宠爱，在这宫中生不由死，你问这话，是在诛心吗？”

“为何女人要活着，就一定要依靠男人呢？”

甄嬛一句话，就让妍常在愣住了。

“你是玉氏送来的人，皇帝厌恶你，折磨你，却没杀你，是因为什么？”

“因为我死了，还会有其他人被送进来。”

她几乎是脱口而出。

话一出口她就悟了。

“皇后娘娘--”

与此同时。

“皇上！不好了！纯贵妃娘娘难产，两个孩子还在肚子里，若是还生不出来，皇嗣便要憋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