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辞垂着眼恭顺说道:“妾唯王妃马首是瞻。”
师殷殷勾唇冷笑,中了我的毒,能不听我的话吗?
她握着茶杯失神,前世秦筝入住弘徵殿,也是为了找机会收拢林辞吗?
她无声地叹了口气,这个宁王妃是人能当的吗?怎么那么多人要背地里算计她?
此时,皇帝等人终于到达贞观殿,众人起身行礼。
“参见陛下!”
师殷殷趁此间隙,瞥了一眼柳青禾,又低声与林辞说道:“我知道了,该回话就回话去吧。”
皇帝落座,往永王那边的席位看过去,“这是寿安吧?有些年头没见过了!”
“皇兄记性真好,葶儿还不快问陛下安!”永王大笑两声将寿安推着往前去几步。
寿安虽怯怯地低着头,但礼数周全,还微微抬眼对云怀霖一笑。
“朕当然记得,她小时候最爱绕着天枢池,追着几个哥哥姐姐跑。”皇帝兴致大好向永王敬了杯酒,“后来大了,你也藏着不带入京了!”
“这倒显得是臣弟的不是了!”永王连忙回敬他,“到底是孩子们大了,皇子公主陆续开府出阁,也讲究个礼数不是?”
德妃也敬了永王一杯,“孩子们确实是大了,我刚还与永王妃说呢,让寿安到京中多住几日,我与贤妃妹妹帮忙物色门好亲事!”
闻言,寿安越发娇羞低着头,扑到永王妃怀中。
见状,贤妃笑道:“姐姐快别说笑了,寿安都急了!”
永王妃拍着寿安的后背安抚她,又抬头笑道:“劳烦两位娘娘挂念,若有佳婿,到底还应以临安为先。”
云怀霖还在看热闹,一听又扯到自己了,不免有些坐不住。
她慌张地低下头喝茶,余光却轻轻瞥向苏瑜,嘴角还微微扬起。
苏瑜似是没听到一般,自顾自用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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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怀霖有如被人浇了盆冷水,嘴边的笑意被浇灭,闷声喝了杯酒。
师殷殷将他们的动静尽收眼底,漫不经心吃了杯茶,与云如璟说笑,“阿璟你瞧,这苏玉生又装聋作哑呢!”
云如璟默默地看着苏瑜,并不作声。
师殷殷轻哼一声,“我是一定要给临安寻一个好驸马的,他不乐意,我再挑旁人便是,总不能任由她稀里糊涂嫁了吧?”
即便不去和亲北栝,自古公主都会成为皇家笼络重臣的一个工具。
云怀霖即将年满十七,师殷殷是不可能对她的亲事不管不顾的。
宴席过半,永王妃忽然提议道:“听闻陛下想暂住几日,若公主和王妃们无事,可由葶儿带着在城里转转。”
云怀霖一下子便起了兴致,看向皇帝,“好呀!反正父皇与皇兄们商议政务,孩儿实在不想闷在宫里!”
“如此也好,”皇帝爽快地应下,“秦娘子也去吧,秦衷你便带着人护送。”
秦衷起身行礼,“臣遵旨!”
永王妃眼眸一转,又道:“若凌王殿下无事,不妨同行……”
她的话太过直白,让在场的人都一时愣住,只有师殷殷淡定地喝了口茶,甚至吃了口菜。
云如玧的脸色慢慢变得有些难看。
皇帝猜到永王两口子的想法,反正寿安是过继的,云如玧也没有继承大统的资格,两家结亲不是一件坏事。
但为了缓和气氛,他还是看向了苏瑜,“这样,凌王与宣平侯一起吧,公主和县主到底娇贵些,多个人照看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