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我爸让我跟齐越留了彼此的联系方式,目的就是为了以后给齐越寄红薯干。
齐樾叫了司机来接他,他本来是想让我跟我爸坐他的车的,但我拒绝了,酒店距离国宴本来就不算远,走路也就半个小时的路程,选择走回去,就当消食了。
可齐樾听完我说的话,表情突然变得很阴沉,我知道他不满我的拒绝,可我始终记得来时的打算,见完人,就走。
回到酒店,我爸一进屋就开始问我,我和齐樾到底是朋友,还是别的什么关系。
刚才在国宴吃饭他看我的时候,我就猜出来了,他确实是看出了我和齐樾之间的那种端倪,所以才会一回来就迫不及待的问我。
我低下头,倒不是什么难以启齿的话,只是我和齐樾之间,我也确实没给过他什么名分。
“曾经是追求者和被追求的关系。”我说,同时还有些感慨。
“你追求他,没成功?”
我:“......爸,是他追求我,我没同意。”我虽然不怎么优秀,但是我也有张不差的颜值好吗。
就因为我喜欢男人,所以就得每次都是我追别人?
我爸突然直直的看着我,没再说话,半晌后,他道:“小软啊,没同意是对的,齐越的家世,也不是我们能攀附上的。”
他在某些地方,真是跟我妈无比的相似。
我从来没想过攀附谁,只是每次喜欢的那个人,偏偏就是那种家世的人。
我笑了笑,没再说话。
晚上,我爸早早睡了,我在床上有些难眠,睁着眼睛看着发出微弱灯光的天花板,思绪乱飘。
枕边手机突然响了一下,我拿起来看,是条信息,发送人是齐樾。
齐樾:我知道你没睡,下来。
我握着手机犹豫,要下去吗?
犹豫的时间,齐樾发过来了第二条消息:三分钟,你不下来,我上去。
我:“......”
我下床了,换上衣服,不敢吵醒我爸,动作很轻。
乘电梯下楼,我的每一步走得都很稳,齐樾在酒店的正门口等我,他站在副驾驶的车身旁,身上还是白天那套黑色的正装,如果不是酒店门口的房檐上装置的照明灯,他整个人说是置身黑暗之中也为不过。
我走出来,盛夏夜晚的风没有凉意,清风拂过脸颊,像是某种抚摸。
我走到齐樾跟前,还未来得及开口,他便打开副驾驶的车门,嗓音低沉:“上车。”
我这才注意到他是自己一个人来,主驾驶没有司机,想到他晚上的时候刚喝过酒,我眉头微微一蹙:“你酒驾过来的?”(主角行为,大家不要模仿,现实生活中,千万千万千万不要酒驾,真的很容易出事!)
他扬了扬眉:“怎么,怕我开车带你出事?放心吧,我就是自己出事,也不会让你有事。”
他实在太会说让人生气的话,我明明只是担心他自己一个人来时的安全。
但现在我没心情跟他争吵,只得上了车,扣上安全带。
这么晚了,他还要来找我,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
齐樾上了车,车子启动出发,开得不快,我时不时看向窗外,发现竟是熟悉的路段。
直到车子拐进一条小道,我意识到,齐樾这是把我带到他家来了。
车子在车库停下,我下了车,齐樾动作很快,似乎怕我跑了,他走到我面前,拉住我的手就往客厅走。
他家里灯火通明,像是专门为人留灯似的。
齐樾拉着我的手一路到他的卧室,他关上卧室门,“咔哒”一声,我听到了反锁的声音。
我不解,扭头看他,“你到底要做什么?”
“柜子里有你之前穿过的睡衣,你去穿,我去洗澡,你在床上等我。”
他的话难免让我多想,他这是想跟我上——床?
但是转念又一想,应该不是。
齐樾从不做强迫人的事,只是他今晚的状态全在我的意料之外。
我看着齐樾拿了一套自己的睡衣进了浴室,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淅淅沥沥的水声。
我并没有按照齐樾的想法换衣服,只是在他床上坐下,无聊的等着。
男的洗澡一般都很快,五分钟不到,“啪嗒”齐樾从浴室出来了。
他出来后看到我并没有换衣服,反而在床上坐着,嘴角自嘲的勾了一下。
我不知道他对我哪来这么大的怨念,就好像我是抛弃过他的爱人一样。
“不脱也好,方便我等会儿撕。”他说着令我咋舌的话,转身走向床头柜,从抽屉里拿出来两个盒子一样的东西,扔给我,“选一个吧,我惦记你这么多年了,总得让我吃上一口,你爸既然带着你来谢我,只给点特产算什么诚意,陪我睡一觉,以后不管你去S市,还是出国,又或者是跟别的男人谈恋爱,都跟我没关系了,我也不会联系你。”
那是两盒大号的泡泡糖,我万万没想到,齐樾真想跟我上--床。
从重逢开始,他就一直在给我甩脸子,听到这话,我也终于忍不住火了,抓起那两盒东西全扔在他身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我这辈子都不会跟你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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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我起身就走。
可身后一阵风袭来,下一秒,我便被一只大手拦腰抱了起来,触碰到我的那一瞬间,我清楚的感受到齐樾的手僵了一下,但也就一下,他就把我抱起来,甚至都不给我反抗的机会,连同他自己我俩一块倒在了床上。
“齐樾!”我怒声斥责叫他的名字。
他压在我身上,抓着我的手将我两只都桎梏着,我不喜欢这么被压着,好像自己没有自由,奋力挣扎着。
“我很想你。”似是某种妥协,又带着难过,这样一句话突然砸进我的耳朵里。
我挣扎的动作顿住,眼睑也缓缓垂下,陷入了沉默。
齐樾似是泄了气,原本桎梏我的手将我松开,他从我身上移开,侧躺在我身边,伸手将我搂住,将我抱进他的怀中。
“太瘦了。”
我的头被迫埋进他的胸膛,与此同时头顶传来他又轻又紧的声音。
“为什么把自己搞得这么瘦?”他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