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在我昏迷的那两天,我妈到底都做了什么事,或者说,我妈她到底都跟江楼还有齐樾都说了什么。
总之这几天,在我没有主动搭理江楼的同时,江楼也没有主动找过我。
虽然从前也有很多次,我们会隔好几天都不聊天,但是,今时的情况和那时不同。
初六,安排的保姆终于来了,而我,也在终于得了空后,开始计划着出门。
今天,也是江楼返校的日子,我真的很想见他一面。
这段时间,因着之前发生事,我哪怕出去买个生活用品,我妈都要过问一下,生怕我背着他去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
今天,我告诉她自己想出去转转,她一听,立马就问我要去哪?
我被我妈这种神经质的警惕弄得心里有点压抑,苦涩的问她:“妈,你现在可以看着我,那我开学了怎么办?不说江楼,我和齐樾同在一个学校,还是同专业,同寝室,这些,都是无法避免的,而且我也向你保证过了,我不会喜欢江楼和齐樾的,你为什么不信呢?”
她似乎也才注意到这个问题,沉默了许久,说:“随你吧,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总之,别拖累了自己,也别拖累了我和你爸。”
我愣住,意识到,我妈这是,彻底不想管我了。
我嘴唇发抖,想跟她说,我不会拖累他们,也不会拖累自己,但是看着我妈冷漠的表情,不知怎的,却没有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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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门了,我打算去找江楼,以防他以前走了,我给他打了个电话,电话刚打通,那边就接了,“软软,是你吗?”
听到许久没有听到的声音,我的眼泪毫无征兆的就掉了下来,“江楼,你走了吗?”
“软软,你别哭,我还没走,你在哪,我去找你。”
“我在我们小区门口,我想见你,你来找我吧。”
“你等我,我马上过去。”
等待江楼的时间,我说我很想见他,他的电话一路都没有挂断。
我等了将近半个小时,直到熟悉的车子在我面前停下,江楼从车上下来,他似乎是匆忙出来的,身上竟然连件外套都没穿。
“软软。”江楼大步向我走来,走到我面前时,他看着我通红的眼睛,猛地将我搂进怀中紧紧抱住。
明明才几天不见,可是这一刻的怀抱,却给我一种恍如隔世感觉。
“你知道你几天没理我吗?”我在他怀里问他。
“我知道,那你知道,我这几天见不到你,有多难熬吗?”
我从他怀里出来,看着他张因为我而担忧的神色,就连眉头都是皱着的。
我抬手抚平他紧蹙的眉头,有很多话想跟他说,但想到他身上连个外套都没有,就拉他去车上说。
一上车,我就问他,我从医院出来后都发生了什么事。
其实,在家的时候,很多次我都想问我妈,但是,她肯定不会告诉我,所以,现在看到江楼,我就想把心里所有的疑问问了。
“齐樾给我打的电话,他说你在医院,我本来不信,但是他说你差点被强迫,而且还是因为去找牧亭野,我就信了,就赶紧去医院找你,我到的时候,你还在昏迷,打着点滴,齐樾在病床旁站着看你。他说,他要去解决一下那个害你的人,让我看着你,因为别人,他不放心。”
顿了顿,他又说,“事后,你体内的药解了,齐樾也查完了事情的经过,便和我一同把你送回家,到你家后,齐樾看到你家那个保姆,想要把那个保姆带走,但是又怕阿姨会觉得他强行带走那个保姆,会以为他是在故意找事,就把你差点被伤害的事情说了。”
“阿姨听了之后,当场就质问那个保姆,那个保姆也知道瞒不住,就承认了是她故意给你传递的假消息,而她之所以要害你,也是因为被逼所迫,她说,想害你的人,是牧渠,牧渠一直以来都视牧亭野为眼中钉,所以,在得知你跟牧亭野有过那种关系的时候,就想要对你下手。”
听到这儿,我终于明白了,我妈为什么会说,不让我拖累自己,和家人。
确实是我的错,我不该因为自己的执念,给自己招惹是非。
“那你突然不理我,还有齐樾,以他的性子,肯定会问我醒来了没有,为什么你们都没有理我?”我不是藏着掖着的性子,想到这个,我又问他。
江楼叹了口气,那口气里,包含着苦涩,无奈等各种复杂的情绪,他深深地看着我,说:“或许,阿姨是因为这件事觉得我们那种家庭,是非多,所以,就求着让我,还有齐樾放过你,不想让我们再来招惹你,就算是做朋友也不行。”
“所以,你就真的这几天都不理我?”
“软软,我不是故意不理你的,只是我头顶悬挂着阿姨那些警告还有哀求,我内心很挣扎,直到今天你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我看到你打电话给我我有多开心,不过阿姨警告我们也是对的,我们那种家庭,家里面确实挺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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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他这么说,我垂下了眼睛,我妈的担心,并不无道理。
只是,牧渠已经知道了我的存在,那我以后,就算真的不再去找牧亭野,那我就能不被他伤害了吗?
我把我的担心告诉了江楼,他说:“你放心吧,齐樾找过牧渠了,他说你是他的人,如果牧渠再敢找你麻烦,齐樾不会放过他,齐樾还说,如果以后,你要是平白无故受了伤害,牧渠就是第一个嫌疑人。”
听到这儿,我有些意外,江楼竟然跟齐樾站到一边去了。
毕竟之前他还因为我照顾齐樾而不满呢。
不过,齐樾竟然能压制住牧渠,我还是很意外的,同时又有点好奇。
“齐樾家,到底是做什么的,牧渠,很怕他吗?”
江楼沉吟道:“应该是做大生意的吧,我对他了解的不是很深,只知道他家不在本市。不过他有个叔叔是从政的,在我们市是个大人物,我听齐樾说,牧渠有自己的公司,而且,他刚满十八岁就从牧亭野手里抢走他爸的公司了,他应该做的还有一些地下生意,不然,也不会这么怕齐樾。”
他还告诉我,凡事做生意的,手里都多少沾了一些不干净的事,涉及刑事犯罪,不过大多人背后都有人,真要查起来,牵扯的人也多,所以大多时候,只要不产生更大的舆论和严重到不可控的局面,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被查的。
当然了,除非有人惹了不该惹的人,可能会遭到故意报复。
江楼还想跟我说一些更深的东西,但我听不懂,就不让他再说了,而是转移话题问他,今天还返校吗?
“走,这次去,不开车了,太累了,我定了晚上九点的飞机。”
“那我送不了你了。”我低声说,有点难过,失落的低下头来。
“软软。”头顶落下熟悉的掌心,我听见江楼温和又温柔的声音,他说:“那就下次送,以后会有很多机会的。”
“那好吧,那你到学校了,给我发消息。”
“软软。”他又叫我,我抬头看他,江楼脸上已经恢复了往常那般温柔的表情,眼底也是笑意,“别难过。”他说,又安慰我,“也别生阿姨的气,她也只是担心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