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陆京舟是竹马竹马,两家居住地方只隔了一栋别墅。我所在的城市,算得上二线。居住的小区也是别墅房和单元楼共存,只不过,陆京舟家的房子大,我家只是紧挨着别墅房的单元楼。
虽然他家有钱,陆京舟是高岭之花,天之骄子,但是并不影响我们两家成为熟稔的朋友关系。
我妈妈和陆京舟的母亲算是孕中得蜜。我和陆京舟都还没有出生时,听我爸爸讲,她俩在一家超市的蔬菜区因为抢同一个菜而相识,两人性格都是大大咧咧的,所以一见如故。后来发现彼此的家也都挨的这么近,更是觉得天赐缘分。
两人很快就成了朋友,我妈爱捣鼓各种吃的,陆妈妈是个吃货,她俩经常坐在一起玩,甚至还说出了“若日后都是女儿或者儿子,就成为好朋友,若是一男一女,那就结为亲家。”的承诺。
陆妈妈怀陆京舟的时候,喜欢吃酸的,被认定为儿子,我妈妈喜欢吃辣,便就被认定是女儿。
陆京舟比我早出生一个月,他出生时,得知真的是儿子,我妈妈比陆妈妈还要开心。
陆妈妈说:“民间传言酸儿辣女果然没错,钟歆,你的肯定是女儿。”
钟歆是我妈妈的名字。
我妈妈听了这话,很是开心,于是,在我即将出生的那几天,陆妈妈每天在我妈妈耳边念叨,“我未来儿媳妇要来了。”
然后,不过三天,我出生了。
我妈妈生完我之后,根本等不及护士主动说,也不顾疲倦身体,第一时间就是问我是男是女。
“是男孩。”随即就拍打我的屁股,响亮的哭声直接让我妈也哭了起来。
她哭嚎着说“生错了,应该是女孩的。”声音大的比她刚开指时还要惊人。
虽然没能如愿是个女儿,但是,我妈妈仍旧很爱我。
陆妈妈语气略带惋惜,但又安慰我妈妈说:“做兄弟也好,让他们义结金兰,或者,我让儿子认你做干妈。”
我妈听了这话,这才完全放下我不是女儿的遗憾。
虽然我和陆京舟没能像双方父母那样定下娃娃亲,但是,一点也不影响我从小就喜欢他,爱跟着他跑。
陆京舟长得很好看,我从小就是个颜控,但是因为他比我大一个月,他从小比我要早熟很多,他懂事,学习好,有礼貌,喜欢他的人很多。
而相比之下,爱哭,爱闹,爱玩,并且成绩没有他优秀的我,反而成了别人口中的坏孩子。
虽然我的负面评论很多,但是我个人却是个乐天派,从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怎么评价我。
我从小就把陆京舟当做追逐的对象,直到长大后,我喜欢上他,刚发现自己喜欢上他的时候,我因为这个,害羞了一个月。
那一个月里,我没有像之前那样总是缠着陆京舟,他也因为没了我的骚扰平静了很长一段时间。
陆京舟不喜欢我,我虽然大大咧咧,但是心思还是挺敏感的。他对我的态度,只是在两家父母是朋友的基础上,不咸不淡,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但我,仍是对他穷追不舍。
因为两家父母的关系,我和陆京舟自幼儿园起就在一个学校,我学习虽然算不上优秀,但也没差到考不上大学的地步。
我是从大一上学期才开始给陆京舟送情书的,成年后的陆京舟剑眉星目,唇红齿白的,要多好看有多好看。
只是,从那之后,陆京舟总是想跟我避嫌。可我哪是会如他愿的人呢,为了能挨他更近一点,每次上课我都会早早抵达教室,就是为了能跟他坐在一起,甚至还跟他选择了同一个选修课。
和陆京舟选了同一个选修课后,他对我的态度更差了。因为我厚脸皮,所以我经常当着所有同学的面喊他,让他教我做题,让他陪我一块上厕所,让他跟我一块吃饭。
甚至有的时候,我还当着对他有好感的女生面前,亲手送他我自己做的小饼干,小蛋糕。
我丢掉脸皮,带着满腔热忱的少年心事和感情,自以为是的在他面前出尽洋相。
我以为,我再怎么差劲,可是凭借着这么多年的陪伴,和我的讨好,他多少能喜欢我一点点。
毕竟,他虽然有时候冷漠,可是,大多时候他还是挺照顾,挺关心我的。
我发烧了,他会叮嘱我吃药,会给我接热水,会一整夜不睡觉的观察我的情况,直到我退烧。
我过生日,他会提前把生日礼物给我准备好,在我问他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时,他会冷漠的说没有,然后却在我生日那天,拿出我想要许久的礼物。
我留校做值日,他会在校门口等我到很晚,然后陪我一起回家。
总之很多很多他对我也很好的事情。
而我,也因为这些经历加持,这才日复一日的增加对他的爱意。
死党兄弟江楼曾评价我:“你就是个唱独角戏的演员,沉浸在自己幻想的戏里,可你的现实男主角,根本不会看你一眼,听说过一句话吗?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你就是典型的这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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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却无以为然,用一句:“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驳了他。
然而,一语成谶,在陆京舟十九岁生日那天,我做了一件在他看来略微出格的事,导致我不仅见了棺材,也掉了眼泪。
我仗着酒劲,当着所有参加陆京舟生日宴会的朋友和同学面强吻了他。
而陆京舟,就像只终于隐忍到了极点的蛰伏的兽,不仅将我狠狠推开,还给了我一个响亮的巴掌。
他那张好看的脸,对我露出了冷漠的表情。深邃漆黑的眸子里,是无比厌恶的眼神,他嗓音冰冷,带着冷嘲:“许阮,发疯也得看场合,你要不要脸?在这么多人面前做这么恶心的事。”
我如遭雷击,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
周遭异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凌迟着我,我后退了几步,不敢置信的看着陆京舟,他身着高定礼服的黑色正装,周身冷酷的气息快要把我冻死。
如果不是江楼及时把我拽走,我根本不知道自己要怎么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