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面,张政可以说是李先生的前辈,但他似乎对李先生并不感兴趣甚至是有些排斥,难道他们属于对立的双方?
可听李先生跟他两人很明显的都是拥护一方,并不是所谓的少数派,难道这里面还有他不知道的一些信息?
对于钻研不透的东西,于飞采用了一贯的处理方式,先丢到一边,等事情明朗或者有苗头显现之后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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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微醺的步伐,于飞往农场走去,手里还提着从民宿餐厅带回来的牛肉包子和一大瓶牛奶,这是给家里一大两小准备的。
在穿过农场的时候,那些工人已经在忙碌了,于飞又顺手扯了两根黄瓜,准备做个小凉菜,这玩意解腻。
秀花婶子拦着他说道:“你这一大早就去对面了?你叔正找你……你喝酒了?”
于飞咧嘴一笑道:“没喝多少,就两杯。”
“大早上的你就喝酒……你仔细着吧。”秀花婶子丢给他一句莫名其妙的话,然后就走开了。
于飞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大早上喝酒我仔细啥?我又不是天天需要挤公交地铁的上班族,还能有老板把我给开除了!
等他进到屋里,顿时就明白秀花婶子的那句话是啥意思了。
村子书,老忽叔,武大爷,战争叔等等等等,还有自己的父亲和二爷都在屋内呢,能坐的地方全都坐上了,剩下的还有站着的。
大致瞄了一眼,整个于家村能动的爷们基本上都来了,也幸好有很多在外地,要不家里还真就站不下。
于飞的酒意顿时就惊去了大半,尤其是在他看到自己父亲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之际,他润了润有些干涩的喉咙说道:“都~来了,我先把早饭给放回厨房。”
他小心的挤开人群,往厨房方向走去,石芳正在忙活着,而两个小姑娘则老老实实坐在餐桌边的椅子上,就连一向活泼的果果也变的很乖巧。
“啥事啊?咋都来了?”于飞小心的对石芳问道。
石芳往堂屋那边瞥了一眼后小声说道:“好像是为了迁坟的事情,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咱爸一来就问你去哪了,然后其他人也都跟进来了,我还没来得及细问。”
“哦~~~”
于飞心里松了一口气,就说嘛,早上喝顿酒不至于把这些长辈都给招来,刚进门那架势看得他旁光都有些膨胀,现在终于放松了一些。
想着补救的法子,于飞出了厨房,趴在大奎的肩头对二爷问道:“二爷,啥事你说一声就行了,这一大早的还麻烦你跑一趟。”
大奎扭头刚冲他一咧嘴,立马就变了脸色,于飞急忙对他打着眼色,示意他别说出去。
二爷呵呵一笑道:“原本也就是想通知你一下,不过你爸说刚好来接果果她们去上学,还有好些个等着在你这干活,所以就把这事定在你家了。”
于飞伸出双手把大奎的脑袋给掰回去,脸却冲着二爷说道:“有啥事您说。”
二爷对村支书一挥手道:“这事是你牵头的,你来说。”
村子书先是瞪于飞一眼后说道:“我这也是响应镇里的号召,因为近一段时间包地的人越来越多,而咱们村里去世的老人埋葬的又很分散,所以镇里提议,各村自行划分公墓,将原来的墓葬集中迁移至此。”
屋内的好多人应该都知道了这个信息,没有像于飞这般惊讶,要知道动那些墓葬可是大事,就他知道的,在小时候因为这个,村里可没少闹矛盾。
于飞看了看众人的表现,有的面露无所谓的神态,有的则在思量着什么,还有欲言又止的。
村支书接着说道:“虽说墓葬统一规划,但考虑到咱们这边的习俗,公墓会给每家每户留出足够的留白,还有就是每迁一座墓葬,镇里面补贴五百块钱。”
蛤蟆忽然问到:“这个补贴具体怎么算呢?就好比我们家那样,不光是我爸,还有我爷奶的坟墓,这些补贴是给我们还是给谁呢?”
村支书瞄了他一眼,心想也就是你叔不在家,要是在家的话早就大耳刮子扇你了,这是你该问的?
不过村子书还是说道:“这笔补贴原则上是补贴给直系亲属,也就是说如果是你爸的坟,那这笔钱就由你跟蚂蚱两人领取,至于你们怎么算就是你们自己的事情了。”
蛤蟆看了蚂蚱一眼,见他无动于衷,自己也不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