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张群的酒劲还没有完全过来,于飞一行人连塞带搡的把他们一家推上车,顺便把他们给送出了于家村。
就这,那些礼品箱子都没几个是完整的,差不多都给撕扒开来。
“这是一个铁了心要送,一个铁了心不收啊。”钱森咂摸着嘴说道。
“这几个都是实在人,没有那种虚头巴脑的心思,也是,都是乡里乡亲的,没有那么多的花花肠子。”张政一脸深思的样子。
钱森回头看着他说道:“你这话是话里有话啊,咋的?看我不顺眼啊?咱俩是大哥说二哥,都是一个样,你别说你没把那东西给送回去一些……”
“太离奇了~”
张政出奇的并没有反驳,反倒是眯起眼注视着不远处的于飞,要说他来这里的初衷,完全就是为了在临死前圆一个梦,并没有打算在这里获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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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事情有些出乎意料,他那原本孱弱的身体自从来到这里之后,慢慢的好转了起来,尤其是在喝了于飞送的那些药酒之后,似乎连生理机能都在提升。
他的保健医生本着负责任的态度,把那些药酒做了简单的检测,并没有发现什么,直到他在做例行体检之后,那份药酒才被重视了起来。
疗养院传回来的消息说这份药酒里面含有一定的最新发现的活性因子,希望他这方面能多提供一些样本,以便他们做进一步的研究。
他在拒绝了这份请求的同时还顺带的要了一份最新的研究报告,然后他发现了于飞这个名字在报告中出现的频率很高。
“哎~”
张政忽然用很正经的语气对钱森问道:“你说咱们俩有没有可能联手把这小子的农场给包圆了?”
钱森很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而后又把目光投向了于飞,咂摸了一下嘴巴后回道:“用感情,咱们跟他还到不了那个份上,用别的手段,你信不信,不用等某些人干预,咱俩估计就得倒霉。”
“你以为之前这边那几件很离奇的事故真的只是事故吗?这小子虽说有很完善的不在场证据,或者是很完美的天灾掩饰,但某些人也不是吃干饭的。”
“事情既然做了,那就会留下线索痕迹,这些在普通人看来是稀松平常的东西,在他们看来那就是有力的证据。”
“尤其是那些失踪或者是离奇死亡的人,多多少少都跟这小子有过恩怨,而且还都是些曰本人,这就是最重要的指向。”
张政一拧眉道:“指向?换句话说也就是说你说的那些啥的有力证据纯属他娘的放屁。”
钱森的面色稍显尴尬,张政忽的又问道:“你咋知道的这么详细呢?这些事连我可都只是知道个大概。”
“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钱森这会端着脸装起了高人。
“得得得得~算我怕了你了~我先声明,我没犯错误,也没有让别人犯错误,我只是稍稍的打听了一下……你看看,又是这样的臭脸,我都说了没犯原则性的错误……”
张政原本绷着脸问道:“你到底打听到了啥?说来听听。”
“我打听……嘿~你这是在求我吗?”
“……”
……
那俩老友在八卦些什么于飞没有关心,他这会正在头疼该怎么去应付苏青山这只老狐狸,也不知道他哪来那么大的韧性。
也不直接把话给挑明,就是跟自己东拉西扯,可偏偏人家东拉西扯的还需要个捧哏的,自己总不能还去翻阅一下捧哏大全吧。
“叔,你看村南边的养牛场都快要建成了,您老要不过去提点一下意见?”于飞尝试着转移话题。
“大规模养牛那不是我的专业,我这个外行完全插不上话题,不过你要说养牛,那我小时候倒是还真养过一头水牛……”
让于飞头痛的长篇大论又开始了,苏青山似乎陷入了自己的回忆,也不管于飞是否认真在听,像是自言自语一般。
“……那时候是真穷啊,那头水牛是我一点一点养大的,完全都不用家里人操心,最后被卖掉的时候我哭成了泪人,那头水牛也流泪了~”
“……可是没办法,我爸生病了,需要用钱,自从那时候起,我们家里人就再也没有吃过一口牛肉,哪怕我是开饭店的~”
“……我爸说,他的命都是那头牛给换回来的……”
“……不过我不那么认为,我觉得造成这一切的都是因为穷,如果那个时候我们家有钱的话,就不会去卖那头牛,也会给我爸一个更好的医疗条件。”
“所以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暗暗发誓,我以后一定要赚钱,要赚很多的钱,这样一来,再有需要卖牛的时候,我就可以光明的正大的拿钱出来了,不需要再流下无能软弱的眼泪……”
似乎是真的戳到了自己的痛点,也或者是自己把自己给感动了,苏青山的眼睛泛起了水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