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现在也有很多人怕麻烦,所以就把这一道给省了下来,直接给工人发现金,让他们自己在饭店里面搓一顿。
于飞觉得不能省,所以在给他们一人发了一个红包之后,又在农场里摆起了宴席。
有了于飞的母亲,还有石芳的母亲,再加上石芳和秀花婶子,足以支撑起这种场面,于飞也就负责打打下手,摆摆桌椅板凳啥的。
今天是个大晴天,所以也就不用再搭棚子或者干什么,再加上现在温度升高,那在『露』天下吃饭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所以于飞把桌椅板凳给摆好之后,就开始听于国栋讲讲以前的一些趣事,还有一些奇闻异事。
刚把屁股给坐稳,赵大春就挤了过来,于飞很想给他一脚,要不是他自己今天何至于这么累啊?
不过看在他刚才表现还算满意的份上,再加上他这会低眉顺眼的,所以于飞也就打算原谅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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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大春最擅长的就是顺杆爬,一看于飞的神情就知道没事了,所以他笑哈哈的从桌上那里一盒烟,从中掏出来一根递给于飞。
两人点上之后就注意听于国栋讲的那些奇闻异事。
“……也就是在解放前,咱们村有一个姓刘的木匠也是跟着父辈学的手艺,到他这辈子已经是第四代了,老一辈人都叫他大刘。”
“大刘这个人怎么说呢,脾气有点暴,火燎的『性』子,因为这个,没少挨他家老爷子训斥,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骨子里带来的东西,很多时候是没法改变的,大刘也是把他爹的话左耳朵听,右耳朵冒。”
“不过有一点事必须要承认的,大刘的手艺那是没得说,确实是好,30多岁,正是能干的时候,人又聪明,什么家具看一遍,回去自己就能做出来。”
“有一次,隔壁村的一个人家盖房子,听说大刘的手艺好,就跑到咱们村来找大刘去给他家套梁,这家人也打听了下大刘的脾气秉『性』,回去后特意的又买了些酒菜,准备大刘去干活的时候好好招待。”
“大刘去了老江家干活,挺顺利的就把梁都套完了,第二天,工人来的都挺早的,找人查的时辰是上午9点上梁,大伙都想着早点把梁弄上去,别耽误时辰,等到了9点的时候,大刘手里拿着斧子,上到了梁上,接过别人递过来的木板,在梁上放好,一手里拿好钉子,一手举着斧子开始准备钉。”
“等一斧子就砸下去后,接着就听到叮的一声,不但没砸着钉子上,还把钉子弹出老远,不见了,大刘楞了一下神,又从兜里掏出一根钉子,先轻轻的钉到木板上,然后才举起斧子照着钉子砸下去……”
于国栋说到这个时候,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在场的几人顿时就急了,你这怎么还跟写小说的学会了,都开始断章了。
基于同行的原因,赵大春是最着急的那个,站起来对于国栋瓮声瓮气的问道:“那接下来怎么了?”
于国栋笑呵呵的说道:“年轻人,就是沉不住气。”
赵大春还说什么,于飞一把把他拉坐下,于国栋继续开口道:“这第二根钉子也没有被弹飞,但也没有砸进梁里面。”
“那根钉子就那么歪斜着被打在了木板上,就连木板也被砸了个窟窿,大刘不信这个邪啊,再次掏出一根钉子,用手固定在板子上,狠狠的砸了过去。”
“这回不仅钉子被弹飞了,大刘还砸到了自己的手,疼的他龇牙咧嘴吸溜了半天的嘴。”
于国栋适时的又喝了一口茶,赵大春喃喃道:“一次失误可以理解,两次也可以原谅,那第三次就有些意外了。”
“谁说不是呢。”于国栋放下茶杯继续说到:“大刘也纳闷呢,干脆也就不管啥吉时不吉时了,放下手中的活在房顶上寻『摸』了半圈,想找找是啥原因。”
“忽然间他觉得一阵凉风透体而过,他不由的拿起斧头,回身对着那个梁柱就砍了下去,只听见吱哇一声,大伙就看见一个黄鼠狼从梁上掉到房框子的地面上了,弹了几下腿,死了。”
“大刘这时又拿过来一块木板,啪啪的几下就钉完了,然后下了房,饭也没吃就直接回家了。”
“然后呢?”这回轮到于飞坐不住了。
“然后啊~”于国栋微笑道:“然后大刘就再也没有给人家上过梁,不仅如此,他也没有把自己的木工手艺给传下去,据说他儿子参军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他们这一门也就慢慢的绝户了。”
其他人虽说觉得这个结果有些单调,但也还算是符合一般的民间传说的结局,但于飞觉得二爷肯定没有把这件事给讲全了,最起码他也篡改了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