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真没钱,你们咋就不相信呢。”塞子说到,又对于飞的哥哥喊道:“赶紧把你这几个兄弟给叫回去啊,明个我请请你喝酒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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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峰笑嘻嘻的回应道:“等他们给你们拜过年再说这事。”
“你不是说没钱吗?这是啥?”永亚晃着手里刚刚翻出来的几张红票子说到。
“这是我昨晚上打麻将赢来了。”赛子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周围看热闹的人群,咋看咋有股子心虚的感觉。
他媳『妇』迈着两条大长腿走了出来,笑眯眯的从永亚手里拿个这些钱,说到:“继续,接下来再翻出来的钱咱们二一添作五,平分,要是翻不出来我给你们一人买一盒玉溪烟。”
一听这话,永亚更起劲了,这算是奉旨搜身啊,完全是站在正义的角度上行使这个权利啊。
只有赛子耷拉着脑袋,再也没有刚才那种意气风发的劲头了,于飞注意到他媳『妇』的目光冒着寒气盯着他,仿佛嗖嗖的发『射』着飞刀一般。
于飞心里为赛子默哀三秒钟,希望待会你回家之后还能坚挺起来。
永亚又从赛子的兜里翻出来一把零钱,大概有个二三百块,递给赛子的媳『妇』。
他媳『妇』说到:“这些没多少,你都拿着吧。”
永亚说到:“那不能都拿着,就按你说的,我们哥几个也没费多大的劲,一人一盒玉溪就行了。”
说完从里面数出来八十八元交给奥伟,让他去买烟,剩下的还是交给了赛子的媳『妇』。
在村里跟长辈闹着玩时候,你可以让他给你买烟买零食,也可以抢他的钱去买这些东西,但绝对没有人会把抢来的钱放到自己兜里。
刚被松开的赛子凑到他媳『妇』面前,媚谄的说到:“这些钱原本就要打算交给你呢,不过这不是还没来得及吗?”
他媳『妇』不动声『色』的把钱装进自己的口袋,从鼻子里恩了一声,也看不出来她这会是怎么想的,不过于飞估计等拜年结束了,这个年轻的叔叔肯定不会好过。
奥伟很快就把烟给买回来了,分给几人一人一盒,于飞拆开后在人群里散了一圈,有好几个人都对赛子打趣道,说今天这烟比平时的抽着要香一些。
……
经过这段『插』曲,人群散开,继续进行着拜年,等在村里转悠了一圈之后,所有的长辈家都走到了,于飞的耳朵上,手上夹满了香烟,兜里塞满了花生瓜子糖果之类的零食。
这些都是长辈给的,你不接他还不乐意,结果到最后就成了这个样子。
当村里又开始响起一阵阵鞭炮声的时候,各家各户就开始准备早饭了,按村里那些上了年纪的人的话来说就是,年跑远了。
这话可以理解为年兽被吓跑了,今年再也不会回来了,也可以理解为过年这个节日到此也就结束了,剩下的就是走走亲戚,串串门。
……
于飞跟着哥哥嫂子回到家,父母已经在家准备早饭了,于飞被打发着放了一盘鞭炮,一家人就开始吃饭了,就着空气中残余的硝烟味和燃香的香味,他吃了一大碗饺子。
往年的这个时候都会有人笑话他再吃就跟个猪一样了,今年没有了……
……
从大年初一的中午就拉开了走亲戚的大幕,先是村里几个干亲之间的走动,稍晚一点开车的开车,骑行的骑行,开始往村外的干亲家走动,也有一些外村的来村里来的。
于飞老家的规矩是初一走干亲,初二回娘家,舅舅姑父姨夫排在后,有些亲戚比较多的甚至能走到正月十五十六那一片。
于飞兄弟俩这点观念挺一致的,就是从不认干亲,俗语说干亲礼上亲,在老家干亲之间反目的比比皆是,前一年还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喝酒吃肉,下一年就有可能会恶语相向。
没有血缘上的纽带,有可能从此之后就形如陌路,甚至见面都会扭扭头当做没看到,可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些不得劲。
虽说于飞也有一个干亲,但自从他结婚后,他的干爸干妈就给他买了碗筷,意思为分家了,以后只有谁家有个红白喜事的必须到场,逢年过节的就不用去走动了。
听起来似乎有点不近人情,但在这里,习俗就是这样。
虽说家里没有来的干亲,别人家有,谁家来干亲了,就会叫上三两个关系比较近的人上家陪且去,结果就是不大会,于飞家里的几个男人都被拉去陪且了,连于飞都没跳掉,被永亚给拉家里去了。
陪且是于飞的家乡话,就是主家不好出面,拉几个人过来让客人喝个尽兴,称为陪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