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说,一边握拳,低头轻咳一声,挑眉给宋时悦使眼色,示意她不要乱说话。
宋时悦当然知道其中的厉害,她故意低了头,装作为难的样子,不说话。
苏夫人见儿子这么关心宋时悦,叹了口气,转过身看着他的眼睛揶揄他。
“你放心,我不会打扰她休息的,只是随便聊几句,又不会把她怎么样,你担心什么?”
说完又回过头握住宋时悦的手诚恳地问道:“我看你如此乖巧,不如就做我的干女儿吧,正好给牧沄做个伴......。”
宋时悦:“......”
“万万不可!”
苏牧青一声厉喝,打破了屋子里的平静,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一下,转头盯着他,不知道他怎么突然这么激动。
苏夫人更是一脸的不解,她扭头不悦地斜了儿子一眼,忍不住唠叨几句:“大惊小怪的干什么?有话不能好好说吗?”
苏牧青对着苏夫人拱手,神色严肃,深深弯下腰道歉:“母亲,儿子觉得此事不妥,还请母亲不要再提及此事。”
“那你倒是说说,有何不妥,若是能说服我,此事便罢,若言之无理,就不要干预我的事。”
苏夫人坐直了身子,仰头看着儿子,一副不能说服我就不罢休的姿态。
“这......,”
当着外人的面,苏牧青不能直接点明宋时悦的身份,又不敢直视自己内心的情愫。
只得绞尽脑汁,打算胡乱编造一个借口,低着头眼睛扫到了苏牧沄的衣摆,忽然有了主意。
“听说,乱结干亲,会妨碍自己的子女,让自己的子女运势下降。
如今姐姐的婚事还悬着,牧洲在外征战,你肯定不想他们有任何闪失吧。”
苏牧青急急地解释,郑重其事,说完如释重负。
因为他看到母亲在听到牧洲的名字之后,眼里的热情瞬间熄灭。
他在心里深深吐出一口气,为自己一瞬间的机智感到庆幸。
同时也有一些莫名的心虚,使他低下头,握紧了拳头,不敢看宋时悦的眼睛。
宋时悦在听完他的鬼话之后,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抬头看着在苏夫人面前低眉顺眼的苏牧青,心里暗骂他无耻。
他的意思是,自己是个不祥之人了?真是岂有此理。
能把胡言乱语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只有他苏牧青了吧。
苏夫人果然尴尬地眨了眨眼,心里暗自后悔,自己今天确实是有些冲动了。
可这丫鬟的针法和长相,实在是像极了那位故人。
她若无其事地笑了一下,抬眼询问柳嬷嬷:“真有这样的说法吗?”
柳嬷嬷何其精明,她一眼看透苏夫人的心思,低了头诚恳地补充。
“确实有这样的说法。
据说有的人会给身弱多病的孩子认一个八字硬的干亲,来帮孩子抵挡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