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死了几个人?”邬彤彤问。
“两死一伤。”三丫头说。“不堪忍睹!”
“进末野胆,敢去。”王瑶说。“家里不敢回,竹园里有蟒蛇,只有石灰窑那儿能藏身子。”
“你们洗完没有?”郭蕊蕊在拍门。
“洗完了。”王瑶应答着打开门,我们出卫生间。
“四个人一起洗,真亏了你们!”郭蕊蕊两眼打量着我们,似是要看出点什么。她忽然笑:“弟!什么花最美?”
“当然是红牡丹。”三丫头想都不想,随口回答。“我畅畅看着爱不够!”
“三朵牡丹一起开哈?”郭蕊蕊笑眯了眼。“快走,让我好洗。”
“哎!三姐!”邬彤彤这会把三丫头叫三姐。“石灰窑打死了人,以后就开始闹鬼?”
“不只是闹鬼。”我说。“以后石灰老是烧不熟,队长便请来道师祭人祭窑神才好。”
“真的?”邬彤彤兴趣大增。“后来呢?”
“后来要烧石灰,得先放炮烧香烧纸。”三丫头说。“否则,窑石装不好,石灰烧不成,上面不出火。”
“邪门!”邬彤彤说。“迷信不信还是不行。石灰窑现在还烧么?”
“烧个屁!”王瑶说。“石灰窑早废弃了,剩个破窑圈子。”
我们到房间,脱鞋爬上床,三丫头王瑶与邬彤彤,都穿着花睡裙子躺下。
一会郭蕊蕊过来,静静小丫头也跑了过来。
“静静!”我忍不住问。“怎么不跟我妈睡呢?”
“我爸回了,不方便。”郭静静说。“我妈让我来跟你们睡。”
“真是挤!”王瑶说。“床得扩大,睡五个人都勉勉强强,再加个小丫头,脚都没地伸得。”
“不就是一夜么?”郭蕊蕊说。“将就点得了。”
郭静静穿着件白花小睡裙,爬上床躺在三丫头身边。
“我姥姥跟文文呢?”王瑶问。
“跟我妈睡去了。”郭静静说。“文文也想来跟我睡,我妈说你们这里睡不下,才没来”
“哎!”邬彤彤小声说。“夜里大姐大哥再不会打床架吧?”
“谁晓得呢?”王瑶说。“我发现大姐在家里玩着,精力过盛,不释放就不舒服。”
“大哥也想好不好?”郭蕊蕊说。“不晓得久别胜新婚?”
“别乱议论了,睡觉!”三丫头见不得说大姐大哥,有些不耐烦。
我们一时都不作声,安静下来。
天亮后,我们起来在院子里练武,我爸妈与我冯妈,都跟着起床,去卫生间洗漱。
“儿子!”我妈出来说。“把你哥喊起来,妈下面条吃,吃了好跟我们一起走。”
昨晚大凤与潘德权肯是打了床架的,这会睡得正香:我到门前就听到了鼾声。
“哥!”我连拍了两下门。“起来吃早饭!”
“晓得了。”潘德权没应声,大凤倒是应答的快。
我妈与我爸进厨房,我冯妈在院子吸气吐纳,活动身体。
“妈!”王瑶对我冯妈说。“对两拳怎么样?”
“你不是妈的敌手。”我冯妈笑。“要不要试试?”
“试试就试试。”王瑶不甘示弱,做动作跟我冯妈对拳。
我们连忙让开场地,免得碍她俩纵跃腾挪。
王瑶穿了件桃花粉红裙,我冯妈要上班,穿了套夏天的短袖警服,两人在院子里放手相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