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下来,笑着为邬彤彤拿衣服:“美媳妇!来,我给你穿衣服!”
“这还差不多!”邬彤彤这会心花怒放,吧了我两嘴。“老弟!给老姐记着,一生就要永远对老姐这么好!”
“我要吃醋!”王瑶笑。“别这样子亲亲我我的。”
“亲了你老妹还能怎么样?”邬彤彤笑。“老妹!要是我两个人多好,偏偏多出个三丫头!”
“彤彤姐!”王瑶穿好了衣。“我三姐不是没得法吗?那个人动了刀子结了扎,男人也死了,我三姐要为老王家传宗接代。”
“传宗接代!”邬彤彤让我帮她穿好衣服,嘟囔了一句,不知是什么意思?“走!”
“生屁的气!”我拍了一掌她屁股。
“畅!”王瑶向我挤眼睛,用手打了手势,意即让我别多嘴。
我们出来到客厅,我岳母娘已走,大凤在倒茶喝,干老爸,干妈与我冯妈三人,正兴致勃勃的玩牌。
“凤!”我冯妈问。“夏金桂肚子疼的厉害不?”
“一阵阵的。”大凤说。“夏金桂没生过伢的,就是有些害怕。”
“正常。”我干妈说。“生头一个,是有一点。”
“羊水破没?”我冯妈问。
“没有。”大凤笑。“我用手摸了的,下面有点湿润。”
“那快了。”我干妈说。“我看这女人身体还好,生伢肯定快。”
“生伢就那么一阵。”我冯妈说。“当初我生蕊蕊,后来一下子就生出来了,特痛快!”
“伢生出来了,肚子猛一空,是挺舒服。”我干妈说。“现在女人金贵,镇上的女生伢就往卫生院里跑,不得了!”
“农村的女人生伢,都在家里生的。”大凤说。“我妈生了我们姊妹五个,全在屋里生的,上过鬼医院。”
“哎!夏金桂真的要生!”我们仨个往外走,邬彤彤说。“女人生小孩不晓得肚子有几痛?”
“肯定很痛。”王瑶说。“彤彤姐!那么大个伢,要从肚子里生出来,扯着也有好痛是不是?”
“怎么扯?”我忍不住问。
“你是男的,懂个屁!”王瑶说。“只有女的才晓得!”
“哎!是不是伢的两只小手扯肠子?”邬彤彤想想说。“伢的小手还是挺有劲的。”
“在肚子里没光,黑咕隆咚的。”王瑶说。“伢要出来,肯定是害怕,小手还不是乱抓乱扯的?”
“怎么可能呢?”我插嘴说。“人的肠子要扯断了,会死人的!”
“那女人生伢,为么事肚子会痛?”王瑶两眼怒我。“你说呀!”
“二姐晓得。”我说。“等她回了你问她。”
“二姐是学妇产科的,当然晓得。”邬彤彤说。“可惜二姐要回也是回到她高家去,不回我们家。”
“她总要回来点把。”王瑶说。“女的嫁人就成了别人家的人,不好!”
“是不好。”邬彤彤说。“我大姐二姐,谈了朋友,再就不肯回家。特别是我大姐,瞒着我爸妈,婚结了,伢生了,才把信回来!”
“等了老半天!”三丫头拿着衣物过来,把我一拉。“转头,陪姐去洗澡!”
“别掉进粪坑里!”邬彤彤盯着三丫头,有几分不满。“在卫生间不许搞小动作!”
“我让我畅畅亲我,你只能干瞪眼!”三丫头鼓腮膀子。“穷操冤枉心!”
王瑶怕邬彤彤跟三丫头斗嘴,把她推着走。
“老妹!”邬彤彤回头瞥了我与三丫头两眼。“三丫头与老弟,就是小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