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能作数。”我爸说。“大校长的千金大小姐,前途无量,我儿子跟你不配也不能比!”
“爸!”邬彤彤听了有点生气。“您看不起人吧?谁说我与我老弟不配?我俩配得很呢!爸!我不想说那么多,以后走着瞧。”
“桥没路多!”郭蕊蕊嘻嘻笑。
“别走不见了!”三丫头瞥了邬彤彤一眼,拿杯喝酒。
“县城的大桥头边,正在修花园。”二凤说。“把大马路中间截走一半,然后拐过慢弯弯,那么一抹,抹出个圆角角,像个大鱼头。于是,就有了个名字:摸鱼公园,好蹊跷,怪怪的!”
“哈哈哈,二凤在讲故事。”我舅舅哈哈大笑。“摸鱼公园,有水吗?”
“要修个大水池呢。”二凤说。“据说要修个流水暗洞,与大河相通,一头进,一头出,池子里要安过水网,里面养金鱼,好供给市民茶余饭后,消遣休闲好观赏。”
“这还差不多。”我舅娘说。“有水有鱼,摸鱼公园,倒是有点像。”
“哥!喝酒!”我舅舅举酒杯。“今天来了可别走,吃了饭我发盆炭火,捡碗圢牌玩。”
吃完饭,我们帮忙收拾好餐桌东西,我舅舅发了一盆炭火,冬日的阳光去的总是很快。
“哥!月月,大凤,你们三人打。”我舅舅把瓜子花生,放进果盘里,放到桌上。“我来泡茶。”
“舅!我泡,您坐。”我去拿茶壶,倒去冷茶,重新加茶叶沏茶。
“祥子!”我姥姥说。“就只一副牌?”
“过年我买了三副。”我舅娘说。“外甥们想玩牌,让你们舅拿。”
二凤三丫头邬彤彤三人,抢着玩牌斗地主,郭静静叫:“我不搞,我也要玩牌!”
“你玩个屁!”王瑶瞪小丫头。“你与文文去一边玩。”
“静静姐!”文文说。“我有好东西吃,走,去我妈房间里。”
“有么事好东西?”郭静静来了兴趣。
“红枣,桔子,还有红苹果。”文文说。“过年,我爸爸带我到湾里拜年拜的。”
两小丫头去拿东西吃。
“畅!”王瑶说。“你不打牌好,免得将来学会了赌博。”
“这只是窝里斗斗。”我姥姥说。“你舅舅从前与牛娃子胡金矛他们,打牌动辄上百上千的,输干赢尽,那才叫赌!”
我爸与我舅娘几人打牌,说着说着,说到了我舅娘的娘家。
舅娘说:等天气好点,好歹去拜个年,我嫂子要不要我哥来,那是他们的事。
我舅舅说:得罪了,摩托月月没把他们。
“该把他的?”提起来我舅娘很生气。“我哥我姐把的摩托,凭么事把他们?我嫂子做事才绝,总以为我今生再没人要,要看我哥与我的笑话。现在我重新有家了,我祥子把我当宝,走哪里骑摩托,我嫂子她还过不得!跟我走就走,不走拉倒!”
“打断骨头连着筋。”我爸说。“无论怎么说,你哥与你总是一母同胞,不走动别人会看笑话。”
“要笑也是笑他们。”我舅娘说。“笑我好狠,出嫁的女,卖家的田,姑娘总是别人家的人,嫁好嫁坏,那是自个的命!”
“一对2爸与舅娘,有王炸没?”大凤打牌今年火好,高兴的在叫。
“凤!你高兴的太早!”我舅娘笑着打出一对王。“瞧瞧!我这是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