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我就开始贱!”三丫头说。“叫了三丫头,四妹就更贱,讨人嫌,五妹就更更贱,讨人厌!”
“万姐!”我爸笑着说。“无论儿女,总都是人,是人就一样宝贵。所以,你当初要给伢们取名字,就应该顺着大凤二凤往下来,三凤,四凤,五凤,五凤朝阳,或许你们家的运势,就不一样,伢们对待你的态度,也不一样。”
“永子!没谁后脑壳长有眼睛!”我岳母娘唏嘘后悔不已。“大凤二凤厌末,今年不是有你们,那就真可怜,大雪天大过年的,就没地方可去,要流落村头!”
“也亏我爸做得出!”三丫头说。“大姐二姐总在那屋里蹬了十几二十多年!”
“那酒鬼恨我,恨得要死!”我岳母娘说着直抹眼泪。“他再狠,手里捏了不少钱,一口一声的骂我是贱货骚货,恨不得把我都赶去走……”
说到这儿,我岳母娘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大颗大颗的成串流眼泪。
“三!”我妈听着来气。“王大河再几时这样骂你妈,把他给妈狠狠揍一顿!当初还不是怪他无用,现在到赖上你妈!真是混账!”
“兰子!”我岳母娘抹了两把泪水。“你再不晓得他在床上怎么折磨我,喝了酒就借酒发疯,不能动的地方他,他非……要……动……”
我岳母娘再也忍不住,双手捧脸哭了起来:“兰子!我,我遭了他的多,多少罪哟,在外面还,还都不能说……”
“三!”我妈气得跳了起来。“回去给妈揍那死不要脸的老砍头的!把你妈简直是不当人看!”
“浪荡货!还不给我回去!”门外传来了王大河的叫骂声。“陪郭老永上床在疯!”
“你妈的王大河!”我妈早就憋了一肚子气,骂一声打开了门,跳了出去。没看我妈怎么起脚,王大河已倒在了雪窝里。“王大河!老娘警告你,再敢折磨万姐,老娘扒你的兽皮!”
我妈骂着不解气,“嗵嗵”踹了他两脚。
“殷玉兰!”王大河在雪窝里叫。“我弄我老婆,与你屁相干,要你扯鸟……”
他后面“蛋”字未出口,郭静静跑过去,一脚蹬在他的口上:“让你骂我妈!我蹬死你!”
我们都在门前看着,我岳母娘说:“静静!死劲打,打死个老娘卖x的!”
“哎哟!哎哟!”郭静静蹬了几脚,王大河嗷嗷大叫。“我的妈呀,牙,牙齿掉了,牙齿掉了!”
“掉了该你歪!”我妈恨不得照脸蹬他两脚。“王大河!老娘再要听到万姐说你对她使坏,我要你过不成年!爬去走!”
王大河如获大赦,从雪窝里爬起来,踉踉跄跄,手摸着嘴巴,跑了回去。
“万姐!”我妈一拉我岳母娘。“去卫生间,我帮你瞧瞧!”
“兰子!再解大解都遭罪!”我岳母娘跟着我妈走,去了卫生间。
“永子!”冯莉莉问我爸。“这万姐的男人,是个什么东西?”
“酒鬼!”我爸说。“伢们在这里,说话不便。”
“妹妹到很有正义感!”冯莉莉说。“你怕她不?”
“我不是怕她,是爱她。”我爸说。“她那么妩媚动人,我从外面回来见着,就是春光满眼。”
“你爱她入骨!”冯莉莉好羡慕。“跟了你,你也要像爱她那样爱我!不听话我照样揍你。”
“冯姐!别乱开玩笑!”我爸从心里上难以接受。“我家兰子可不那么好惹!”
我妈与我岳母娘进来,我妈的眼睛红红的:“永子!王大河简直就是个畜牲!万姐可怜,屁股都肿了!”
“这种人应该把他抓起来,铐进拘留所所!”冯莉莉听了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