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玉无法,只好到院中的小厨房再给她拿蜜饯去。
百里若嫣见思玉出去,快速跑到窗前,将碗中的药汤尽数倒进了一盆绿植的土壤之中,然后回到桌前拿起桌上放着的两颗蜜饯一把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若玉也恰好从小厨房回来,一进门就见自家小姐嘴里塞着两颗蜜饯,一边皱着眉用力嚼着,一边不忘朝自己快步走来,忙将自己手里的蜜饯递了过去。
百里若嫣拿过她手里的那颗蜜饯,也塞进了自己的嘴里。
趁她专心嚼蜜饯的功夫,若玉偷偷看了眼桌上放着的药碗,确定里面的药已经一滴不剩,才算是放了心。
百里若嫣吃完嘴里的蜜饯。缓了好一会儿才觉得嘴里的甜腻淡去,仰着不满的小脸看向若玉,问道:“今日这药怎么这般苦?”
若玉思考了一会儿才回道:“小姐的身子每一天都有变化,所有族中的药师每日为小姐配的药也都是不一样的,许是今日的药方中味苦的药材多了些。”
“那你就去跟药师说,让他以后不要再配这么苦的药了!”一直被父亲宠着的百里若嫣理直气壮地使小性子。
“这……”若玉一脸为难。
银雪又跑到百里若嫣的腿上蹭了蹭,她蹲下将它抱起,软乎乎的毛拂过肌肤,似乎心情都好了几分:“算了算了,药师是父亲请来的,你就是去说了也作不得数。下去吧,今日不想见你,让若琼来伺候我。”
“是,奴婢告退。”思玉欠身行礼后离去,将门带上。
百里若嫣等了一会儿后才轻轻将怀里的小银雪放到地上,又蹑手蹑脚地跑到门前,轻轻推开一条门缝朝外看去。
然后又飞快地跑回自己的床边,将手伸到床下掏了掏,掏出一本带着点血迹的小册子,正是头一日那个死去的人给她的那本修炼功法。
在手里快速地翻阅了一遍,她扭头看了眼地上仰着头看着自己的银雪,似是在与自己说,也似在与银雪说:“那个人说,只要我学会了这本功法,就可以听到银雪说话了。这本册子这么薄,我一定很快就可以学完的。”
“喵呜~”银雪朝她叫了一声,也不知是不是听懂了在回应。
接下来的几日,除了一日三餐,只要百里长风不在,百里若嫣都在照着这本功法修行着。另外,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只要有机会,她都会把那一盅难喝的药汤倒掉。
这样的日子大概持续了一周,那本功法还是被百里长风发现了,他一怒之下将她关在了屋里,不许任何人和她接触,那本好不容易得来的功法也被百里长风用火烧了个干净。
好在她的记忆力不错,又早已将功法读透。
“主人。”那日,小小的百里若嫣正盘腿坐在床上依照记忆中功法上所描述的方法吐息着,一声自己从未听见过的声音在脑中响起。
这声音有些稚嫩,有些虚弱,但又透着威严。
她猛地睁眼,父亲已经关了她快八天了,这八天里,无论是来送膳食的侍女,还是守在门外的侍卫都没有同她说过一句话。
银雪除了“喵呜喵呜”,也并没有发出任何她能够听懂的话来,她甚至快要开始怀疑那个人说的话的真实性。
但她依然在修炼着那本功法,像是已经成为了一种执念。
她在房中张望着,想要寻到那个和自己说话的声音来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