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位置?”邬老二一听这话心里的火气又窜了上来,“我们邬家任劳任怨的这三十年,他们石家不知道躲在哪个角落来享清福,凭什么一回来就得我们给他们腾地方?什么事石家大院?那地三十年来挂得都是城主府的牌匾!”
“要不是亲耳听见,本小姐还真不知道,邬家还有这般不明事理的人。”邬老二的话音刚落,堂外便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
石曦推门走了进来,轻蔑地扫了几人一眼,最终将目光
停在了站在正中的邬老二身上,像是看什么待价而沽的货物般上下打量了一番后,显出几分嫌弃的神情,“能说出这么一番话来的人,本小姐还以为怎么也得是个天阶,原来只是个地阶的垃圾,连本小姐这个日日被兄长骂不学无术的纨绔都不如,也不知是谁给的胆子!”
坐在上首正准备起身让位置的邬泉明(地二阶)和降低自己存在感跟着进来的凤浅云(玄七阶)动作一滞:谢谢!有被冒犯到。
“石小姐,请。”邬泉明第一时间将位置让了出来,还十分懂事的给凤浅云也搬了张椅子,才在自家三婶边上给自己又放了张椅子坐好。
石曦在邬泉明原来的位置上坐下,再看向邬老二时,多了点居高临下的意味:“这三十年那院子住的是邬家人没错,可你别忘了,那院子数百年来住的都是我是家人,这三十年顶了天算是石家租你们的,从什么时候起,租客能说房东的房子是自己的了?”
“那又如何?”邬老二并不将她的话放在心上,“石小姐不妨出去问问,在百姓心中,那院子里住的该是邬家,还是石家?”
此话一出,堂内人的脸色皆是一变,离邬老二最近的邬老五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袖,试图提醒他闭嘴。
可此时的邬老二哪里还能领会他的意思,见石曦没有反应,自以为是对方没法子反驳,胆子愈发得大了:“你们石家不就是仗着有神力吗?没有神力,石家还能在外面邬家头上吗?”
“看来伍家的事闹得还不够大,要不怎么还有人敢有这种想法?”开口的不是石曦,而是坐在边上一直没什么动静的凤浅云。
“什么?”邬老二的注意力一直都在石曦身上,一时没能理解她的话,现在不是在说石家和他们邬家的事吗?怎么还扯上伍家了?
凤浅云没有多言,只心念一动,便在邬老二的面前化出一面水镜,将她对伍昊辰使用神罚的全过程无添加无保留且无马赛克的放了一遍,而后十分“礼貌”地问:“世伯莫非也想知道这削骨取血的滋味?”
许是和水镜离得太近,邬老二感觉自己身上也隐隐作痛,整个人僵在原地一动不动,耳边似乎还回响着伍昊辰的惨叫声。
石曦适时开口:“伍邬家能成为一城之主,是因为我们石家选了邬家,而不是这城主之位非邬家不可,更不是我石家非邬家不可!”
“邬某明白。”这话可不仅仅是对邬老二说的,更是对邬家每一个有异心的人说的,邬泉明身为城主,身为邬家家主,率先表明态度,“日后定会对族人加以管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