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锦瑶听闻此言,满脸惊愕,难以置信地喃喃自语道:“怎么会这样……这也太突然了。”
沉默片刻后,她又紧接着问道:“难道事情都过去了这么长时间,陆家就一直没有打算去找回霍司爵吗?他们就这样放弃了?”
周御神色凝重地说道:“实际上,爵爷压根就没打算返回陆家。从内心深处来说,他并不承认自己身上流淌着陆家的血脉。想当初,他之所以会表现出那种态度,完全是因为在与您接触的过程当中,他不知不觉间深深地爱上了您呐。然而,这真不能怪罪爵爷呀!”
“难道说,你现在是在帮他向我解释吗?或许的确是我辜负了他,但我无论如何也难以相信,他竟然会如此决绝地离我而去。”时锦瑶眼眶泛红,声音略微有些颤抖地回应道。
说话间,车子便已迅速抵达了傅氏军锋医院内部。傅嘉良一眼望见从车上走下来的那个女孩儿时,心中忽然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仿佛似曾相识一般。
就在这时,只见时锦瑶缓缓摘下了脸上戴着的那副墨镜,然后径直朝着傅嘉良开口问道:“傅少,不知道陆爷爷目前的身体状况究竟怎样了?”
傅嘉良凝视着她那张精致的面容,情不自禁脱口而出:“楚小姐,您……”
话刚出口,他便意识到自己可能说错话了,连忙改口说道:“实在抱歉,时小姐,恐怕是我一时眼花认错人了。世间之人难免存在相似之处,只是我刚刚看到您的时候,竟误以为您是那位楚小姐呢。”
听到这番话,时锦瑶微微皱起眉头,语气坚定地回答道:“傅少,想必您确实是认错人了。虽说人与人之间或许会有某些相似的地方,但我名叫时锦瑶,绝非您口中所提及的什么楚小姐。”
见此情形,傅嘉良赶忙赔礼道歉:“真是不好意思,时小姐,刚才是我的言语冒犯了,请您多多见谅。”
时锦瑶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既然这位是霍司爵的爷爷,那于情于理,我都应该亲自前来探望一下陆爷爷。”
站在一旁的周御听到这话后,心中暗自思忖着:自家那位爵爷若是知晓少夫人有如此说辞,想必一定会欣喜万分吧!然而,令人费解的是,明明少夫人都已经到了这里,可爵爷却迟迟未现身。对于这一情况,周御纵然心有疑虑,但也不好多说些什么。此刻,他唯一的愿望便是希望爵爷和少夫人能够早日消除彼此间的误会,重归于好。
时锦瑶缓缓走近病床,目光落在病床上那位面容憔悴的老人身上。
一时间,她的内心五味杂陈,难以言表。那种复杂的情绪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让她感到有些不知所措。
稍稍停留片刻之后,时锦瑶转身走出了病房。正当她准备与周御交谈时,眼角余光忽然瞥见一个极为熟悉的身影。
那个身影仿佛带着某种魔力,瞬间吸引住了她全部的注意力。她来不及多想,立刻拔腿朝着那个身影追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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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陆彦辰其实早就察觉到了时锦瑶正在寻找他。
但是,此时此刻并非与她相见的最佳时机。因为他深知,唯有远远地避开她,才能够促使她尽快返回 D 国。于是,他刻意加快脚步,试图拉开与时锦瑶之间的距离。
时锦瑶一路追到这里,眼看着那个人影如同鬼魅一般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然而,凭借女人敏锐的直觉,她心里很清楚,那个无比熟悉的身影分明就是在有意躲避她。
既然如此,时锦瑶索性也佯装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并与周御一同渐行渐远。
只是旁人无从知晓,就在他们即将走出这片区域的时候,时锦瑶悄悄让周御先行一步去把车开过来,还谎称自己有件重要的东西遗忘在了原地,需要折返回去取一下。
周御虽然心里有所疑惑,但依言照做。而几乎就在同一时刻,一直隐匿在暗处的陆彦辰终于现身而出。
只见他身姿挺拔,气宇轩昂,身旁紧跟着一名叫钱竖的心腹手下。
钱竖恭恭敬敬地开口道:“彦爷,时小姐已经走远了。”
陆彦辰微微颔首,表示知晓,然后语气平淡地回应道:“嗯,那我们这就去看望爷爷吧。”
可正当他们准备迈步离去之时,身后忽然传来一道清脆悦耳却又带着几分嗔怒的声音:“你是在故意躲着我么?”
陆彦辰闻声猛地转过头来,目光直直地落在了时锦瑶那张精致绝美的面庞之上。
紧接着,他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时小姐,我实在没有必要躲着你。毕竟咱们俩之间并不相熟,不是吗?”
“倘若你和我不熟,那你为什么躲着我呢?”时锦瑶眉头紧蹙,眼神直直地盯着眼前的陆彦辰,语气中带着一丝疑惑和不满。
陆彦辰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尴尬,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缓缓开口道:“时小姐好像是误会了,我刚刚只不过是有事情需要处理罢了,真的没有躲着您。”
听到这话,时锦瑶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她向前迈了一步,怒目而视,大声喊道:“霍司爵,你当真要这样么?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吗?你要知道你或许能骗得了别人,可是你骗不了我!我现在就站在你的面前,你有且仅有这一次和我坦诚相待的机会。如果你依旧装作不认识我,那么从今往后,请你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陆彦辰微微一怔,显然没想到时锦瑶会如此激动,但他还是硬着头皮回答道:“时小姐,是不是您悲伤过度,以至于产生了幻觉?霍司爵早已经不幸遇难,您可能把我错认成他了。对于您的遭遇,我深表同情,但还请您清醒一些。”
时锦瑶冷笑一声,嘲讽地说:“好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陆彦辰,今天算是我看走眼了。既然如此,抱歉了,陆少,是我唐突了。”说完,她转身便走,步伐急促而决绝,仿佛一刻也不想多待。
然而就在这时,一股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心头,时锦瑶只觉得胃里翻江倒海,难受至极。
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嘴巴,脚步也变得有些踉跄起来。难道是因为肚子里的小家伙在闹腾吗?时锦瑶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此刻的她身体不适,心情更是糟糕到了极点。
陆彦辰静静地凝视着她,目光里满是复杂的情绪,心中犹如打翻了五味瓶一般,很不是滋味。
他深知,如果此刻自己按捺不住冲动,立即走上前去,那么之前他所说过的那些话语所付出的努力,恐怕就要付诸东流、功亏一篑了。
然而就在这时,时锦瑶突然感到一阵难以忍受的不适,匆匆忙忙地朝着厕所奔去,进入之后便开始不停地呕吐起来,秽物从口中倾泻而出。
一番折腾过后,她勉强收拾好自己,缓缓走到洗手台前,望着镜中的自己,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方才与霍司爵之间的交谈场景。
想到这里,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焦急,毫不犹豫地径直冲向陆爷爷所在的病房门口。
而此时,陆彦辰正带着钱竖待在病房内,一同在场的还有傅嘉良。
只见傅嘉良眉头紧锁,一脸凝重地说道:“眼下的状况着实不容乐观,我们已经想尽了各种方法,但都无济于事,实在是束手无策啊。”
话音未落,时锦瑶猛地推开房门,急切地喊道:“我有办法,我可以......”
可惜话未讲完,一股强烈的恶心感再度袭来,她不得不转身再次飞奔而出。
陆彦辰见状,只是微微一个眼神示意,站在一旁的钱竖心领神会,立马快步跟了上去,并守候在卫生间门外。
不一会儿,时锦瑶走了出来,看到钱竖在此等候,不禁有些诧异,开口问道:“你怎么在这里?”
钱竖连忙回答道:“时小姐,是彦爷吩咐我过来瞧瞧您的情况,请问您这会儿感觉还好吗?”
“哼,他不是口口声声说跟我不熟吗?那又何必摆出这样一副关心我的模样来呢!我好不好、怎样生活都不需要他来操心过问。”时锦瑶气鼓鼓地嘟囔着,脚下的步伐却一刻不停地朝着病房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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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病房里面,在一旁的陆彦辰,则默默地注视着脸色略显苍白的时锦瑶,心中不由得泛起一阵疼惜,但最终他还是强行压抑住了自己想要上前安慰的冲动,面无表情地立在原地。
就在这时,原本安静得有些尴尬的氛围被傅嘉良突然打破,只听他焦急地开口问道:“时小姐,您当真有把握能治好陆老爷子的病吗?”
听到这话,时锦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一脸认真地回答道:“目前我不敢打包票,但我需要先查看一下陆爷爷近期的病历资料,而且最好能够马上安排一次全面的身体检查,等我仔细研究过他的各项生理指标之后,才能做出更准确的病情分析和诊断方案。”
傅嘉良微微皱起眉头,疑惑地追问道:“据我所知,D 国的时家向来是以通信行业闻名于世,怎么如今在医学领域竟然也这般出类拔萃了?”
面对傅嘉良的质疑,时锦瑶不卑不亢地回应道:“傅少既然对 D 国时家如此了解,那应该也清楚我才刚刚回归时家没多久吧。虽然从小生长于农村,但也算机缘巧合,跟着乡间的赤脚医生学到了一些本土医术的皮毛罢了。不过请放心,我一定会尽我所能去救治陆爷爷的。”
说完这番话后,时锦瑶缓缓地转过身去,但那股难以遏制的恶心感却如潮水般再度汹涌而来。她紧紧捂住嘴巴,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时锦瑶强忍着不适,脚步踉跄着朝卫生间快步走去。每走一步,那种翻江倒海的感觉就愈发强烈一分。
终于,她成功进入了卫生间,反手关上了门,然后冲到洗手台前,对着水池大口呕吐起来。
与此同时,外面的傅嘉良皱起眉头,忧心忡忡地说道:“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啊,彦爷,您真能放心让时小姐来尝试吗?万一出了什么差错……”
陆彦辰双手抱胸,目光深沉地盯着卫生间的方向,沉声道:“我自然相信她的医术,可关键在于她如今的身体状况究竟能否支撑得住这次治疗。”
而此时,身处卫生间里的时锦瑶一边用手轻轻抚摸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肚子,一边喃喃自语道:“宝贝儿,为什么今天妈妈会突然开始出现孕吐反应呢?难道说就连你也已经认出了自己的爸爸,只是他一直在刻意回避咱们母子吗?”
就在这时,时锦瑶吐完之后抬起头来,深吸一口气准备洗把脸清醒一下。然而当她转过头看向门口的时候,却惊愕地发现陆彦辰竟然正笔直地站在那里!
时锦瑶瞪大了眼睛,满脸诧异地问道:“陆少,您怎么会在这里?”
陆彦辰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语气平淡地回答道:“既然时小姐声称有办法救治我的爷爷,那作为家属,我当然得过来看看你这边是否一切顺利,以及你的身体状况到底能不能承受得起接下来的治疗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