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岁晚胖胖的,力气也大,拽着沈长戈乱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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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哪里走呀?黑云城在哪儿?猪肉铺子又在哪儿?”
“别急……往这边来,我们可以慢慢走。等三宝把马匹安置好,让下面的人带回家,他就去菜市场寻了。我们可以在黑云城里逛逛玩玩,等他探清底细,我们再登门拜访。不着急啊!”
沈长戈想借此一趟跟媳妇儿好好亲近玩耍,但吴岁晚惜财也惜才,对赚银子和找能人的事儿格外执着,才没心情和他逛逛玩玩呢!
更何况黑云城连一座像样的高楼都没有,遍地牛屎羊粪,和杨家村差不多,实在称不上繁华。对于见惯了好东西的吴岁晚来说,没有一丁点的吸引力。
“岁晚,你看这个好不好?”
“不好!”
“岁晚,你看这个要不要?”
“不要!”
男人殷勤热络,女人疏离冷淡,落在其他人眼中,就是小两口闹了别扭。
直到长街人群里,出现一个大靖货郎,挑着担子迎面走来。
吴岁晚和沈长戈皆是一愣。
因为身着短袍编着辫子的人堆里,突然蹦出一个打扮特异之人,看过去熟悉亲切,又滑稽可笑。
还有,是因为吴岁晚心中的创伤,沈长戈在杨家村听到的往事。
货郎越走越近,在两丈以外,被一个中年妇女叫停。
沈长戈握紧吴岁晚的手,轻声说道:“岁晚,我们也过去看看。”
“嗯……”
吴岁晚无意识的应答,又随着男人的脚步游移,走到一半才“惊醒”过来,小声说道:“不要看了吧?我没有银子。”
沈长戈的手指轻轻抚过吴岁晚额头的碎发,捧着她的圆下巴,目光温柔。
“岁晚不怕,你长大了,赚了很多银子,根本花不完。你成亲了,你夫君也有很多银子,随便你花……”
吴岁晚似懂非懂:“哦……”
沈长戈重新牵起她的手,继续前行。
货郎和中年妇女正在为了三朵绢花讲价钱。
他说:五百文钱不能少。
她说:没有钱,只能用东西换。
他说:三朵绢花,两副羊嘎啦哈。
她说:四朵绢花,一副羊嘎啦哈。
他说:两朵绢花,一副嘎啦哈。
她说:成交!
货郎赚大发了,其实他那担子里根本没有值钱的玩意儿。
所谓物以稀为贵,在大靖朝都是穷人家才佩戴的珠花,搬到东元就是好货。原因就在于原材料和精细的手工,东元的女人没见过。
货郎挑着担子,起个大早,挑出五六里地,图的是啥呀?就是东元女人眼中的破烂货,随便扔都没人捡的那些常见东西。
那小来小去不起眼的羊嘎拉哈,卖到大靖南边,给富裕人家孩子做玩具,至少要一两,都是净赚。
若是卖给手艺人,加工一番,价钱也是一番。
货郎收起东西,正要挑起担子朝远处走走,再蒙骗几个钱,一抬头就见一男一女迎面走来。
别看他做的小买卖,却是个走南闯北,常与各色人打交道,真真见过世面的人精,一眼就瞧出他们两个不是东元本地人。
“来了大嫂,过来瞧瞧,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