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晚……”
沈长戈追到卧房里,从身后抱紧吴岁晚,任她挣扎怒斥也不松手。
“沈长戈,你究竟想怎么样?不要我的是你,不放我的也是你,我有哪一点对不起你了,为什么就逮着我欺负呢?”
一整个下午来回折腾,一冷一热,心力交瘁,吴岁晚头昏脑胀,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但那一抹哭腔却是怎么都藏不住。
沈长戈强势扳过吴岁晚的肩膀,与他面对面,小心捧着女人的圆脸,红着眼睛,劝哄道:“岁晚,我现在很难的,你乖一点儿,等等我……”
“不……你放我走吧,我求求你,天下女人那么多,你不喜欢韩婵,就换一个女人。换一个心里眼里都是你,又能容得下韩婵的女人。不要抓着我不放,我们俩不合适,我不喜欢你……”
“岁晚!”
沈长戈怒喝,拢紧吴岁晚乱扭的双臂,把她提向床榻。
“不不……你要干什么?你不要欺负我……”
吴岁晚吓坏了,扭动得更激烈,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别怕……岁晚……别怕……”
沈长戈用被子把吴岁晚裹紧,搂着她躺倒,柔声低语:“岁晚,明早天不亮我就要出发去历城,我只能在此停留一个时辰。你陪我躺一会儿……就一小会儿,我什么都不干,不会碰你的,别害怕……”
吴岁晚咬紧了牙关,全身止不住的轻颤。
“岁晚,你乖一点……”
沈长戈轻拍女人的肩背,嘴唇轻吻她的眼角。
“岁晚,不会拖很久的。就算齐王闹事,京里派兵前来镇压,也用不上一个月,就能分出个胜负。”
“你在这里乖乖等我,若是齐王真心招揽,我也没有退路,我会派人回来接你去历城。若是京中势头更强,我也想个办法脱身,会第一时间回来带上你,找到更稳妥的地方安身。”
“岁晚……我不会让你离开,没有你在身边,我心里不踏实,更不知道如何应对外面的一切……”
“岁晚……你若是想家了,也忍一忍,就忍一两个月,我会陪你一起回去的……”
“岁晚……你乖乖的,让我心安,好不好?”
不好,不好,什么都不好。
吴岁晚紧闭着眼睛,也紧闭着嘴巴,如有可能,也想把耳朵闭上,不让沈长戈的话音传进来,她不想听。
冬季的夜晚静悄悄,沈长戈凝着吴岁晚的睡颜,久久不愿挪开视线。
“岁晚……岁晚……”
沈长戈轻声呢喃,纵有千言万语,在分别时刻,也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如何说得悦耳,只能一遍一遍轻唤着爱人的名讳,希望她能听懂他的真情。
烛火摇曳着一室温馨,沈长戈起榻走了两步,不知留恋什么,又再次转回床榻边。
只见他弯下腰来,凑近吴岁晚的红唇,想亲又不敢亲,停顿了一会儿,终是忍了又忍,忍住了,没有碰触女人分毫,悄然离去。
等她接受他的那一天,等她愿意做他的妻子那一天,他要亲个够。
吴岁晚很少生病,除非心里有事承受不住,一生病就嗓子肿痛,疼得说不出话来,上一次这般难过,还是外祖母把她一个人扔到吴府。
沈长戈是真的走了,却留下了二三十个大兵,守在云雾山别院的四门,连狗洞子都堵的严严实实。
吴岁晚若是想逃出去,只有一个法子可想,吃几粒仙丹,长一对翅膀,反正是不能飞就逃不掉。
这还不算狠的,沈长戈害怕兰溪帮助吴岁晚逃跑,把她赶到了斜月庵,云雾山别院不许进,也不许出。
吴岁晚感觉窝囊,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第二天便起不来榻,吃不下饭,病的七荤八素。
与吴岁晚相比,韩婵可是自由潇洒,小日子非常有奔头。沈长戈离开的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地找到军营里。
“高帅……”
韩婵一见高思翰便扑进他怀里,撒娇道:“你都不想婵儿吗?十几日不见,婵儿想你想得心口疼呢!”
美人潸然欲泣,捉着男人的手往自己的胸口摸索。
“哈哈……婵儿就是带劲,快让我解解馋……”
高思翰身量尚可,五官却是平常,但因着出身高门,从小养尊处优,军中掌权多年,气质不俗。
今年四十刚出头,正是男人最有魅力的年纪,与娇娇美人私缠在一起的画面,倒也不显反胃。
“高帅……别急……我有好消息要告诉你……”
韩婵推拒着高思翰作乱的大手,娇喘连连:“你要小心呦……小心孩子……”
“孩子?”
高思翰的动作骤停,翻身而起,双眼眯起,盯着韩婵的肚子,露出了玩味的笑。
“你有孩子啦?”
“是呀……我们的孩子!”
韩婵从小榻上起身,任由胸前的一大片雪白,晃晃悠悠也不加遮掩,拉过男人的手,娇里娇气道:“刚刚两个多月,就折腾得我吃不下饭吐酸水,大夫说可能是男胎,你快摸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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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婵把高思翰的手引向自己的小腹,委屈道:“你快和你儿子说几句话,告诉他不许折腾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