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篱:“……”
“妻主作甚为难楚少郡?”
林白一事过去许久,江篱当时都没找楚少郡的茬,又怎会过后无缘无故提及?
可见今日并非因此事。
那她为何还让楚少郡每日前往汇宝阁?
江篱一耸肩膀,“没办法,一同长大的好友,总不能看她日日宿在醉笙楼吧。”
今早上职,碰巧遇到上朝的尚书令大人。
听说楚礼已经好久没回家中宿过了。
林白那事楚礼始终觉得亏欠,便抬他做了小侍。
可她又不是真的喜欢林白,尤其身残的林白性格大变,对楚礼也不再阿谀奉承。
楚礼就是个耳根子软,爱听好话的人,如此只会愈发看林白不顺眼,更是时常晚归。
可这林白也不是吃素的,仗着自己是尚楚礼小侍的身份,频频去梦思楼堵人。
然后俩人在梦思楼大吵了一架。
那之后楚礼倒是不去梦思楼了,却整日宿在醉笙楼里。
“啊?她又不喜欢林公子……林小侍了?”
安怀清今日去汇宝阁查账,也从小椿口中听说楚礼纳了小侍。
按说像楚礼这种母亲官职较高的,一般不会在婚前纳小侍,也是不希望日后的郎君没了脸。
可这人却破例纳了,他还以为楚礼很是爱慕林白呢。
但此刻听江篱说来,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了。
“她看谁不喜欢个几日?四处留情,却又做不到真的狠心,以至于追在的她身后、受了情伤的公子数不胜数。”
啧!
没有那流连花丛又片叶不沾身的本事,就别朝三暮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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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好了,后宅不宁了吧。
此时还未娶夫郎呢,待日后多了个郎君,还不知要热闹成什么样呢。
估计楚礼也意识到这一点,才想冷落林白,让他自我反省,安生地做着小侍吧。
可她这个处理很不得当,太让长辈跟着担心了。
别看尚书令大人打楚礼时毫不留情,但也是恨铁不成钢,任谁能真的忍心毒打自己的孩子呢?
尚书令大人这才求助她,让帮着劝楚礼回府。
江篱对楚礼这人非常了解,若直接劝解,定然没成效。
还不如为难她,她怕了,便会躲回府中。
安怀清皱眉,“楚少郡还真是不怎样!”
“有好有坏吧,至少她没亏待过跟着她的人。”
“那又有何用,她最终还是抛弃那些男子了!”
“呵呵……”江篱笑着起身,缓步来到安怀清身旁。
轻抚他柔顺黑发,“青楼的公子为得也是银钱,她们各取所需,不算抛弃。”
楚礼如何花心,也仅对青楼那些逢场作戏的公子。
她从未对正经儿郎们有过半点亵渎之意。
安怀清撇嘴,“嘁,都是歪理!”
什么不算抛弃,如果可以,谁会想做些那些陪客的公子或是小倌呢?
都因生活所迫罢了。
“别愁眉苦脸了。”
江篱点了下男子眉心,声音飘渺。
“这个世间就是如此,没有如果,每个人都生活在自己的‘苦难’里。”
她身为大将军之女,不是也活得谨小慎微?
何来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