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是不帮,是没办法帮。
此刻还差一个物证呢……
就在元安帝焦头烂额之际,内侍附耳禀告。
元安帝下意识瞄了眼江篱,挑眉问道:“他来为何?”
想到什么,元安帝又大手一挥,急声吩咐,“让他进来。” 深夜书屋
内侍躬身退至养心殿门口,“宣,将军府安郎君觐见!”
江篱一愣,猛地转头。
男子一如既往着暗色服饰,发丝挽于脑后,由一根飘逸的发带固定。
随着他走动,发带飞扬,墨发飞舞。
直至男子走近,江篱也紧皱起眉头。
短短数日不见,他清减了许多,使得本就白皙的面庞变得更加惨白。
江篱心中泛酸,想起身,发现自己还跪着,也只好等待安怀清走来。
随着男子跪身在她一侧,江篱忍不住开口,“你怎么来了?”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怀清行过大礼,才偏头回以江篱微笑。
而后望向女帝,“启禀陛下,臣夫在汉阳城发现一稀罕事。”
元安帝挑眉,“哦?发现什么了?”
“臣夫发现,汉阳县令私宅里的一辆马车跟世女马车很是相似,而更稀奇的是,竟连车妇都是一样的。”
安怀清故作夸张神情,继续道:“臣夫还以为将军府的车妇有孪生姊妹呢,此事如此有趣,臣夫便带来殿外,等候陛下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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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臣夫想着,总不能马车也有孪生的吧?”
“哈哈哈……”元安帝忽地笑了。
江篱也忍不住勾起唇角。
“啪!”
元安帝一拍桌子,看向孙妙和县令的眼神凛冽,“还用我多说吗?如今人证物证俱在,你们可知罪?”
孙妙扑通一声跪下,高声喊冤,“陛下,微臣冤枉!”
“此事微臣也是受了汉阳县令的蒙蔽,被她骗了!”
孙妙敢如此狡辩,也是因她一开始就留了一手。
将军府势力太过庞大,且宫中又有做贵君的嫡亲哥哥,想一举扳倒,根本痴人说梦。
元安帝蹙眉,孙妙此言没错,她的确说过没亲眼见过江篱,一早就把自己摘了个干干净净。
江篱看出女帝犹豫,跪着前行几步,一阵见血地道:“陛下,尚书大人说过,赈灾一事,臣女和孙员外郡不分主次,而孙员外郡却因一句道听途说,便真的置百姓于不顾,可谓失职!”
“陛下,微臣……”
孙妙还想再狡辩,被女帝摆手制止。
“赈灾一事,汉阳县令意图污蔑户部郡中,其心当诛。”
“但朕听闻你多年治理汉阳城有方,田地更是产粮丰厚,念你多年有功,便免了你的死刑。”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杖责一百,五年牢刑,你,可有异议?”
“多谢陛下开恩,多谢陛下开恩……”
县令听说自己不用死了,连忙叩头谢恩。
元安帝摆手,内侍很快将其带了下去。
随后又看向孙妙、宋景,面含怒色,“你们二人,听风是雨,为官之人却不能做好其职,该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