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怀清僵在原地,全身动弹不得,吓得紧闭双眼。
“啊呜呜呜呜……啊呜呜呜呜呜……”
预料中的疼痛并未来临,耳边尽是狼的哀嚎。
安怀清只敢睁开一条缝隙查看。
发现那只狼躺倒在他脚边,不断地蹬着四肢,胸口还有一支熟悉羽箭。
“胆子大啊,见狼不跑,还想救马?”
“江篱!”
安怀清彻底睁开眼,循声找人。
后者一手执弓,缓缓现身,“你是真厉害,不仅骑马在林子里迷路,还能遇上狼……”
看见来人,安怀清心中绷紧的那根弦终于断裂开来,一头扎进了熟悉的怀抱里。
“喂……”
这人怎得一言不合就抱她呢。 海棠书屋
感受到胸口处的热意,江篱扯上他后脖颈的衣领,“安怀清。”
“嗯……”
“眼泪别掉我衣服上。”
安怀清鼻音略重,闷声反驳,“我没哭!”
是哭得更厉害的了吧!
江篱撇了撇嘴,想到他适才不顾自身安危,折身冲到的卢马身旁。
扯在他衣领上的手到底松开了。
“你做什么?”
安怀清身体两侧被江篱手臂挤压,想转过头去看,却被她按住头。
“别动,再补一箭。”江篱从身后抽出一支羽箭,拉弓上弦。
“噗!”
铁器扎进肉体声钻进耳里。
安怀清身体一颤,随后更加往某人怀里挤。
江篱利落收弓,感受男子凌乱发丝在她脖颈处乱晃,忍住想上前理顺的手。
低声轻唤,“安怀清。”
“嗯。”
“以后……莫要将自己置身于危险中。”
“可是我们说好要带的卢马一起回去。”
江篱叹气,又戳了戳他的脑袋,“我是说你私自闯进林子的事。”
安怀清仰首,面含担忧,“我担心……各家女郡几乎都出来了,只有你迟迟不归……”
男子双眸还有哭过的红痕,浓密羽睫上坠着一颗要落不落的泪珠,颤颤巍巍的,似含羞、又似热烈。
视线滑至他眼尾,眼见泪痣在泪珠的浇灌下,变得更加鲜红、萎靡……
小主,
安怀清无疑是俊美的,这也是江篱老早就知道的事。
可为何今夜的他变得更加夺目了?
尤其他那双坚定又直白的眸子望来,让人拒绝不能。
江篱情不自禁抬手,伸向他乱糟糟的头发……
“糟糕,兔子烧焦了!”
空气中飘来糊香味道。
安怀清急着去查看,并未看见江篱僵在半空的掌心。
“怎么办?”
安怀清用木棍戳着糊巴巴的兔子,有些失落。
他做烤兔子可好吃了,还想让江篱尝尝呢。
这下变成焦兔子了。
“烧焦的撕掉,里面可以吃。”
江篱检查完狼是否咽气,才走过来。
“可以吗?”
都是烧糊的味道,不会很苦吧。
他最不